羊牧羊看见了阿水,忽然便不乐意了,说道:“你一定要多吃饭,养好身体,这样才不会有人担心你。”
阿水微笑道:“我只是想知道,担心我的人之中有没有你。”
羊牧羊哈哈大笑,笑得是那么的爽快:“有。如果还有人比我更担心你,那一定是女人,是烟雨这样的女人。天底下的男人,我最担心你。”
“为什么?”
“因为我们已经是朋友。”
“那就喝了这一壶酒,让我的伤好得更快些。”
“好,酒能够治伤。”
治伤的当然不是酒,就算是心病,喝酒也不一定能够解忧。刚开始喝的时候,忧伤会趁着酒劲泛滥、扩大,于是就会更加忧愁,喝得更多。喝到已经快忘了自己是谁的时候,酒就能够解忧了。
一个人连自己是谁都记不住了,还记得住自己做过的一些糊涂事?
好在阿水很开心,不需要借酒浇愁。羊牧羊虽不太高兴,但他生性乐观,也用不着举杯消愁。好在他们的酒很少,两个大男人喝这点酒不足以醉。
但无论是谁喝了酒,无论喝了多少,总喜欢说话的,尤其是说一些藏在心里很久的话。羊牧羊没醉,但已经醉眼朦胧的说道:“你一定要对她好,一定要对她好,如果她受了委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阿水没问“她”是谁,他们都清楚,既然知道,又何必多问?他重重点头,像是在发一个誓:“我会的。”
羊牧羊哈哈大笑,笑里却有一丝苦涩,手伸了过去,重重拍在阿水的肩膀,全然不顾阿水身上的伤,说道:“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会做一个好的相公,也会是一个好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