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问道:“那么你在成都杀我妻子,是否该记起来了?”
阿水问道:“多少年了?”
老人怒哼一声,尖声道:“十三年。”
阿水微闭上眼睛,道:“既然是十三年,那么这凶手便不是我了。”
老人怒道:“到了此刻你还不承认?”
阿水道:“十三年前,我在西湖底的铁石牢房,彼时暗无天日,生死悬于一线,每隔二十日就要遭到牢头的毒打,又怎会去成都杀人?”
老人一怔,略一思索,却是不信,喝道:“我凭什么信你?你既然是条汉子,敢做为何不敢认?”
阿水道:“我如果做了,必定会认。但此事却不是我所为。”
老人怒道:“除了你还能有谁?我夫人被一种奇寒内功震断心脉而亡,这种内功除了你,天底下还有谁会?”
阿水心中一动,却又摇了摇头,道:“别说天底下不止我一人懂这样的武功,单说十三年前我只是十三四岁,我又哪里来那么高深的功力可以震断一个人的心脉?”
老人呆了一呆,似乎是觉得阿水说得有理,缓缓垂下了头。
阿水叹口气,问道:“你的妻子学过武艺不曾?”
老人道:“我妻子可是峨眉派的名师弟子,是千衣师太的师妹,怎会不懂武功?她的武功之强,决不在千衣之下。”
阿水道:“这便是了,你的夫人武功高强,而我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就算我在娘胎里学武也未必打得过她,更何况能以内力震断心脉,这又是另一个境界了。此刻我的武功能打败千衣师太,那也得百招之后,以内力震断她心脉,那是万万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