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身上的积雪也逐渐往下落,想是他也在运功。
李若文略微弯腰,道:“小弟在京得闻师兄受伤,特地前来相助。”
无尘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跟在李若文身后的冷池,轻轻点点头,又闭上了眼皮。
木须子已率领武当道士行了道家礼,他们都对冷池何以跟在李若文身后感动好奇,却又不敢相询,见无尘也不去问,也就更不敢问,此后也不敢再提了。
李若文笑盈盈跟众位道士打招呼,丝毫没有架子,众道也就喜笑颜开,没去想冷池之事。
木须子忽道:“怎林寒衣还未回来?二师伯可曾见到?”
李若文淡淡道:“林寒衣?可是朝庭第一名捕?”
木须子道:“正是。”
李若文轻轻“嗯”了一声,却不去回答问题,停顿片刻,道:“我武当虽沐皇恩,却和朝庭向来没有瓜葛,何以牵扯上了林寒衣这等公门之人?”
木须子想不到李若文会为此生气,便不敢说话,垂首立在一边。
无尘依旧盘腿坐在地上,道:“无论是何等身份,只要是性格相合,志向相投,那便是武当之友。身份可以改变,人的习性却是一辈子难以改变的了。”
阿水心道:“无尘师伯说这话似乎别有所指。”
李若文欠身道:“是,师兄说得极对。”他站直了身子,道:“木须子师侄,你带几个弟子去看看。”
阿水这时也站起了身子,见冷池站在李若文身后,大喜道:“冷兄弟,你怎在这里?”
冷池笑道:“承蒙李大侠不弃,已收我为徒。”
阿水一愣,随即喜上眉梢,上前握住冷池的手,道:“如此说来,你我便是是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