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敷了药,又休息了片刻,体力回复了一些,感觉腿上伤处也没那么疼了,血液早已干了,心情大好,翻身起来,腿上一痛,又摔了下去。他心知腿上伤势甚重,要痊愈要花费些时日,但一心想要找到阿水,便挣扎着拾了截枯木,当做拐杖,撑着往西边行去。
眼看就要立冬,北方好些地方已经飘了大雪,就连南方的高山顶上也被染成白色一片,似乎是竹笋尖上的嫩芽。
马车在山脚下没命的奔,车身也颠簸不已。终于上了大道,略微平坦些,便听车内一人道:“黄大哥,阿水醒了。”赶车的正是黄铁匠,他掀开门帘一角,果见阿水醒了,笑道:“总算是活了下来,这一路不敢去找大夫,只能靠我的内力替你治病,你也知道,我的内力不如你。”
阿水受了柳千秋全力一击,伤及肺腑,这时醒来,暗暗运气,知道黄铁匠定然是耗费了许多真气,微笑道:“有劳了。”夏晴道:“阿水兄弟已经昏迷了两日了。”阿水点点头,惊道:“没有遇上追兵么?”
黄铁匠笑道:“哪里来的追兵,柳千秋不愿辛劳,竟上报朝庭,说你我劫走了朝庭钦犯。如今朝庭的海捕公文已经下来了,估计各地的捕头都在等着我们呢。”
阿水略一皱眉,道:“现在是在何处?”
黄铁匠道:“今夜就可到达景德镇,咱们是自杭州去大理。”
阿水摇头道:“这一路定然有许多人发现了我们的踪迹,这条路是万万走不得的。”
黄铁匠道:“那么依你之见,咱们该是怎么走?”
阿水道:“六扇门的捕快定是已在咱们往大理的路上埋伏,等着我们上门。而北方各地定然没想到我们会不回云南,咱们在景德镇折而向北,至九江。在九江又向西行,至岳阳。到岳阳之后又向北,至襄阳,再到南阳,途经洛阳,往辽东去。”
黄铁匠拍手道:“哈哈,妙啊,咱们忽西忽北的走上一遭,那些捕快们可就晕了头了。”阿水微笑道:“洛阳飞刀门门主是我好友,咱们先去投奔于他,再涉法到辽东寻我另一好友。”
他叹口气,道:“不过要是有一人也来搜捕我们,我们可就危险了。”
黄铁匠道:“什么人?”
阿水叹口气,道:“你莫忘了当年西湖边与我们一战的林寒衣?”
黄铁匠一惊,道:“他?”
阿水道:“他虽是我好友,但此刻我们已成了钦犯,他迫于身份,也就容不得情了。要是他带人搜捕我们,我的鬼把戏被他一眼就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