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七连发了十来掌,丝毫不觉得累,反而越来越精神,和李雪娥说话的声音更加的大了。李雪娥惊得连连夸赞,猪七面上得意之色掩盖不住,嘴上却说道:“姑娘客气了,老猪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委实不值一提。”
李雪娥道:“若猪大叔这等武功都算是三脚猫,那么晚辈这点不入流的功夫算什么?晚辈自下了峨眉山,也曾见过不少江湖人,却唯有三位前辈可以称得上是高手,我看天下间除了家师,就数三位前辈最为了得了。”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些恭维的话自李雪娥这十六七岁的姑娘口中说来,纵然明知是马屁,猪七等三人却也听得极为舒服。猪七笑道:“你说哪里话,贵派千衣师太武功高强,我三人早是佩服得很的,我们三人岂敢与她同论?”
便这时,魔冷红的船靠了岸,那是一座小岛,岛上有些树木,魔冷红霎时间走得没影了。猪七虽和李雪娥逗笑,却一直暗中留意着,此时怒骂一声,连发了数掌,船便也到了岸边。
六人跃下船,循着魔冷红走的路冲了进去。
岛并不大,六人走了不到半柱香时间就自另一边穿了出来。鼠空空奇道:“为何是不见了?”那极丑的峨眉弟子吴悦道:“说不定我们路过的途中有什么地道,他是钻进去了。”鼠空空点头道:“也好,再回去看看。”
六人便又循着原路返回,行至岛中央,走在最前面的吴悦摆手道:“停。”鼠空空凑上前去看时,路侧草丛里竟有一滩血迹,鲜血尚未凝固,想来流血之人片刻前尚在此处。六人慌忙四下查看,却毫无人影。
吴悦微闭着一大一小的眼睛,沉吟道:“此处必然有什么暗道,但这里全是树木,哪里来的暗道?”她想了一阵,一双眼睛四下查看。
鼠空空等三人心中想:“这人虽样貌最丑,但智谋在这三人中却是最深的,武功恐怕也是如此。她行事小心谨慎,又是大师姐,日后必定是武林中难得的人才。说不定便是下一任峨眉掌门。”
他们三人想着的时候,吴悦指着一丛草,道:“此处是在西湖中央,水分应该是一样才对,这些杂草的种类也是完全一样,那么为何这些草长得不好?”她不等旁人回答,又自言自语:“想必这丛草下面的土质不佳,但按道理,这里的土质也该一样才对。所以�6�1�6�1�6�1�6�1�6�1�6�1若有地道,地道该在这下面。”
鼠空空拍手道:“好,说得好。姑娘秀外慧中,实在是武林难见。”
吴悦轻哼一声,道:“秀外慧中?说得真好听!”
猪七道:“那这地道如何打开?”他已蹲下身子拔了一株草,却也无法看见地道的入口。
吴悦沉吟道:“刚才那大汉的武功不在我们之下,他在我们前面一盏茶的时间上岸。那么他若是出事,也就该是在一盏茶的时间内,嘿,凭他的武功,谁能够在一盏茶的时间内制伏他?那么地道内必定有武功深不可测之人,我们不进去则已,若要进去,必定要事事小心。”
众人连忙点头。
峨眉其余两位弟子对这位大师姐素来心服口服,她们听她的也就罢了。偏生十二生肖中的三人对吴悦也是心服口服。而他们相识还不到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