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你喝多了。”严津搂着她的腰往外走,一边说。
温凉心里清楚,他在做什么,她咽下心里的恶心感,说:“我没喝多,没事,严总,不用扶我,我能走。”
严津说:“这怎么行呢,还是我扶你吧,别摔了,你这么大的美女要是摔了,我心疼都来不及。”
这话真是有够恶心油腻的。
明明就是一个中年老大叔,还装出一副绅士模样出来,温凉心里愈发冷笑,甚至迫不及赶紧走,不想被他占便宜。
可严津哪有这么好糊弄。
严津手上动作幅度变大,买了单离开餐厅,走到停车场,四下没人,灯光昏暗,看不太清晰,他这才摸了一把温凉的臀,是用力一抓,还挺有弹性的,手感不错。
这温凉的年纪也不算小了,再过几年该四十岁了,四十岁的女人和三十岁的还是有区别的。严津虽然喜欢这三十几岁的,不过是随口说说玩的,哄骗温凉的。
哪个男人不喜欢年轻漂亮充满朝气的女孩?
严津看温凉仿佛是真喝醉了,迫不及待想把她塞进车里,还没等他塞进去,温凉忽然弯着腰捂着嘴巴要吐的样子,连忙走到一边去吐。
但她又不是真的喝醉了,自然是吐不出来东西的,她故意呕吐的很大声,这样严津听到声音才不会靠近。
严津果真就站在了一边,没有靠近,还很关心她,说:“你好点了吗?怎么样?”
温凉这才说:“难受,还是很想吐。”
“没事,喝口水歇会就没事了。”
温凉擦了擦嘴,并没有吐出什么东西来,严津掏了支烟抽,打开车门扶着她上车,她刚上去,手机就响了,她迷迷糊糊的,嘟囔了句:“谁手机响了,好吵啊。”
严津看她这幅样子是真像是喝醉了,就没多想,说:“好像是你的。”
温凉这才拿了手机接了起来,看都没看来电显示,就接了电话,正是刚才说好给她打电话的闺蜜,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温凉情绪不太好的模样,说:“一定要我去吗?不去不行吗?”
严津抽了口烟,坐在驾驶位上,透过后视镜瞟了一眼温凉。
那眼神,不言而喻。
温凉说:“我喝了酒,不能开车,要不你找代驾?”
过了会,温凉挂了电话,稍微清醒了些,跟严津说:“抱歉啊严总,我的小闺蜜找我有点事,她跟她男朋友吵架了,没地方去了,要上我那住一晚,我得过去找她了。”
严津笑笑,表情高深莫测的,说:“行啊,要不我开车送你过去?好人做到底,顺便送你回家。”
“这样多麻烦呀。”
“不麻烦,咱们俩谁跟谁,不用算那么清楚。”
严津说着就启动了引擎要开车,说:“你闺蜜在哪,地址发给我。”
温凉晃了下头,这才说了一个地址。
严津意味深长瞥她一眼,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似乎一眼看穿温凉的把戏,没有揭穿,但是也没有被温凉骗过去。
要不是温凉对他来说还有利用的价值,他又怎么会看上温凉这种女人。
一个被玩过的女人,还有什么价值。
他们两个人都在演,也在互相试探,也是互相利用,连朋友都算不上,只是暂时是因为要对方贺川,这才走到一块。
这份关系也随时会有崩盘的时候。
而且几率很大。
温凉也清楚,但是在崩盘前也不能让严津占自己便宜。
而且她要在这个时间前让严津把贺川搞垮,这就是她目前最想做的事情了。
……
贺太太看到温凉这条短信并没有被温凉骗了,温凉这个女人,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足够让她了解这个女人是多么的奸诈。
她不相信温凉说的话,什么钱不够,说白了就是不想给。
贺太太觉得温凉没把自己放眼里,气不过,又给温凉打电话,但是温凉没接,这很明显,就是把她拉黑了?
贺太太着急给贺承筹钱,于是出去找邻居接了手机,用邻居的手机给温凉打去了电话。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的事了,温凉好不容易摆脱了严津,刚回到家里,水都没喝,便接到了贺太太用其他号码打过来的电话。
温凉说:“贺太太,你这又是何必呢,我又不是不给钱,怎么还换号码给我打电话。”
“你敢说你会给钱?你把我号码拉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温凉轻笑了一声:“这是误会,我没有拉黑你,刚才的确是有事情走不开。”
“你说什么都行,贺太太,你别以为我好骗,你到底怎么想的也只有你自己清楚了,我不怕跟你说,这七万块你要是不给,我一定会把你做的事情全部抖搂出来,到时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温凉说:“贺太太,从头到尾我可没有说不给这钱,不过这七万块也不是一下子就能给的,您说对吗?你总要给我点时间,我也跟你解释过的,我和贺川闹掰,他一分钱没给我,我的钱花在了哪里贺太太您也是有数的。”
“这点我相信不用我解释了。贺太太,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我也能理解,我表示万分同情,这钱呢我是一定会给你的,但现在没有钱,没办法,你给我点时间凑,可以吗?”
贺太太说:“温小姐,别在拖延时间了,我要不是急着用钱也不会找你,如果你不给这钱,我相信你肯定不愿意看到你之前所做的事情出现在网上。”
贺太太也是走投无路了,她什么都不怕,也不怕威胁温凉。
温凉气笑了,说:“贺太太,威胁倒是不必,你相信我,我肯定很快就给你钱的,我跟家里要,也会把钱给你,你看行吗?”
“我要的是尽快,要是我的账户上一直看不到钱,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相信你是知道的。”
紧接着贺太太把电话挂了。
温凉气的想摔手机,“这死老太婆跟我玩这招,真以为我制服不了她?”
温凉甚至都想到了杀人灭口,但是目前的情况还不至于杀人,可是真等到贺太太说出去后,也来不及。
镜子里的女人眼角藏不住的皱纹,面色蜡黄,精神极差,这些都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会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做再多手术也抵挡不住。
活到她这把年纪,事业、婚姻都没有,她甚至连个孩子都没有,真是可悲。
她变成今天这样,是因为谁,贺川啊。
都是贺川的错,把她变成了面目可憎的魔鬼。还要被严津这种老男人占便宜,只要想起这些事都是因贺川而起,温凉心里的恨意愈发滋生壮大。
以前要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恨,恨他有眼无珠,偏爱一个程回,她除了年纪不占优势,哪方面配不上他了?
贺川为什么要作践她的感情,还有她的人生?
这会,严津又打来电话,询问她睡觉没。
温凉换了副口吻,说:“刚劝完闺蜜,她已经睡了,我正要休息。”
严津说:“这夫妻吵架是床头吵床尾和,没什么大不了的,倒是你,喝了酒,今晚要好好休息,明天你可以晚点来上班都没关系。”
“那我多谢严总了。”
“客气了,咱俩谁跟谁,不过今晚的确有点可惜,我看可以改天再约,到时候别跟我说你又有闺蜜吵架。”
温凉笑意僵在了脸上,有一瞬间放空,怔了会,重新调整好,说:“严总开玩笑了,今晚的确是意外,没想到闺蜜会忽然给我打电话,扫了严总的兴致实在抱歉,我替我闺蜜再跟您说声不好意思。”
“温凉,不用客气,好了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先休息好,时间不早了,这女人还是得早点睡,别熬夜,对皮肤不好。”
挂了电话,温凉像是看到什么恶心的东西,赶紧把手机丢开了。
这严津,就是这么油腻,还装出一副什么人样,光是听到他声音,就觉得油腻。
温凉叹了口气,没什么表情坐在沙发上,想起来了钱的事情,何太太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的,温凉咬着下嘴唇,还在想怎么对付贺太太。
很快,她想到一个办法,可以解决掉贺太太。
她又给贺太太和发短信,问她是不是真的很急要那七万块。
贺太太很快就回复了,非常着急,甚至又再次威胁她,不给钱就让她后悔。
温凉笑笑,这太太上当了。
……
伦墩的凌晨三点多。
又是一个凌晨,程回躺在床上睡不着,干瞪着天花板,床头边开了一盏小夜灯,可以看清楚房间的摆设。
她拿手机看了眼时间,还很早,现在起床也不知道做什么。
贺川的住处肯定是没有女人的衣物的,还是喊了人临时去买的。
她穿着并不合身的衣服和裤子,没走几步路就掉,尤其是牛仔裤的腰不合身,贺川也不让她回去拿衣服,就让她穿着这些衣服。
可能是生理期来的原因,她整个人都很烦,心烦意乱的,尤其看贺川不顺眼,昨天已经怼了一天了,今天贺川要是还来,他们俩可能又要吵起来。
睡不着,干脆下楼找点吃的,她饿了。
身体还没有恢复,因为来了生理期,又不能乱吃药,她只能扛着,多喝热水。
厨房灯亮着,程回蹲在厨房角落拿了块饼干在啃,窸窸窣窣的,动静挺大的。
尤其这会夜深人静的时候,厨房亮着灯,她在啃饼干啃的正高兴。
帮佣半夜起床上洗手间,听到了楼下厨房的动静,以为是别墅有老鼠,便拿了扫把慢慢靠近厨房。
诶,不对,怎么厨房还亮着灯。
帮佣走进去一看,看到了程回蹲在角落啃饼干,她吓了一跳,连忙问她:“程小姐你怎么这个点在厨房吃饼干?是饿了吗?”
程回神色如常,没有什么表情,说:“恩,饿了。”
“那我给你做点吃的吧,别吃饼干了。”帮佣放下扫把,捡起了地上剩下的饼干盒,下意识扫了眼生产日期,这一看发现是过期的。
“程小姐,这饼干过期了,你怎么还吃呢。”
程回没说什么,过期了就过期了,她表情挺淡定的,说:“不吃了,没事。”
“这……”
程回拍了拍手上的饼干碎屑,说:“这么晚就不做了,我吃饱了。”
程回说完就走出厨房,上楼了。
帮佣回头看了眼,发现她没穿鞋子的,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而她走过的地方,也留下了湿漉漉的脚印,好像脚是湿的。
程回回房间洗了个脚,才上床躺着,至于那饼干,她知道过期了,但还是想吃,饿了,冰箱也没其他东西可以吃了,她饿的控制不住自己。
天亮了,帮佣等贺川起床了就跟他说了凌晨的事。
贺川听了后,眉头一皱,说:“过期的饼干?”
“对,那饼干过期了三天,我本来丢在垃圾桶了,没想到程小姐还是拿起来吃了。”
贺川说:“知道了,你去做早餐吧。”
“好的贺先生。”
程回看天亮了就下楼了,眼下的黑眼前还是很明显,她下楼遇到了要上楼的贺川,她就不走了,看了眼贺川,说:“我想出去。”
“去哪?”
“出去透透气。”
“可以,不过得跟我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
“你吃了过期的食物,需要去医院检查。”
“过期又不是变质,最多拉肚子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程回不以为意,还耸了下肩膀。
贺川:“跟我置气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程回说:“我不知道那饼干是过期的,不是故意吃的。我只是饿,饿,想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