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雅卓按捺脾气,好声好气说:“贺承,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次明摆着是有人要整你,你得罪谁了?”
贺承并不会打,说:“得罪谁?你倒是问到点上了,那我也得罪了你,不是吗?”
谭雅卓没时间跟他开玩笑,“所以你认为是我在黑你?”
“这是你说的,我没说。”
“贺承,我没有跟你开玩笑,这次的事情跟以往不一样,如果没有处理好,你的形象是彻底崩掉的,谁也救不回。”
……
这件事闹的,就连贺承身边的工作员都在议论,尤其是几个贴身男助理,男助理没有受到迫害,只是大家都不约而同想起了贺承上一个助理,阿昼。
阿昼辞职很突然的,而且是一下子就离开了,也没有消息。
男助理忽然想起什么,说:“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医院看到了阿昼,阿昼好像挺着个大肚子,怀孕了……”
“你是听谁说的?阿昼怀孕了?”
“恩,一开始我不信,现在想想,总感觉这事是真的,阿昼是不是跟贺承有不正当关系,不小心怀孕了,然后才辞职的……”
“瞎说的吧,承哥不是有女朋友吗?那个叫什么唐怀怀的。前几天还在网上秀恩爱来着,承哥也看不上阿昼吧?”
都是在圈子里混的,认识的人多,便能听到各种各样的传闻,一般能传出来的都是真的。
……
阿昼去过一次医院,的确遇到过公司的同事,那同事大老远想跟她打招呼,她看到后立刻跑开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肚子也一天天变大,越来越明显,她的孕吐反应也是如此,虽然谭雅卓给她安排了一个阿姨照顾,但是她看到网上贺承跟他女朋友秀恩爱,她心里五味杂陈,更有不甘心,她不甘心为什么自己要躲躲藏藏,不甘心为什么贺承跟没事人一样过着他的好日子,而她,要躲在出租房里,出趟门怕被熟人撞见,都要口罩帽子,裹得严严实实的。
她想回家,可是谭雅卓临时不同意她回家,让她就待在墉城,她会安排人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她在网上查贺承的消息,意外看到了贺承高中时期曾经猥亵女生的新闻,她一下子就愣住了,脊背上涌起了一层冷汗,她看完后,握着手机,手都在抖,很快,贺承的公司发声明了,言下之意说是无稽之谈,要告人污蔑。
阿昼坐不住了,她还是拿手机拨通了贺承的手机,他那边响了很久才接。
阿昼战战兢兢喊他名字,说:“承哥……”
贺承问她:“你哪位?怎么有我手机号?”
怎么,她才离开多久他就不记得她的声音了?
阿昼心里一片悲凉,“承哥,是我,阿昼。”
贺承似乎想起来了,冷笑了一声:“阿昼,是你啊。”
阿昼听到他声音,咬着嘴唇,强忍着情绪,说:“承哥,你还记得我……”
“你不是辞职回家了吗,怎么,还打电话给我,又有什么事?”
“承哥,我看到了网上的新闻……我……”
“哦,你想说什么?”
网上的新闻,贺承并非是不在意,他高中那会做的事知道的人不多,而且过去这么多年了,应该没人知道才对,可是怪就怪在是现在爆出来。
阿昼说:“我相信你不是这种人,承哥,你不会这样做的……”
“蠢货,关你什么事,要你来说?”贺承恶狠狠骂了声,“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别来找不自在。”
阿昼泪流满面:“怎么会跟我没关系呢?承哥,我现在……现在……怀了你的孩子……你别跟其他女人好,可不可以?”她苦苦哀求,忍不住告诉他,她怀孕的事情。
贺承静默了片刻:“怀孕?”
她忽然来了勇气,也许她说出怀孕的事情,他会对她改观,她情不自禁抚上圆润的小腹,她肚子里的是他的骨肉啊,“承哥,你没听错,我怀孕了,是你的。”
贺承表情狰狞,恶狠狠说:“你再说一次?”
“承哥,我说的是真的,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她也是一头热,把孩子的事情告诉了他。
贺承笑了笑:“不是吧,阿昼,你自己这么不自爱,为什么要把这个锅推给我?你确定孩子是我的?”
“我只有过你一个男人,孩子不是你的,是谁的?”
贺承拧眉,冷笑:“你是赖定我了对吗?是谭雅卓让你这么做的?你也是厉害,我小看你了。”
阿昼听出他语气的厌恶,她连忙捂住嘴,挂了电话,挂断的瞬间,浑身没力,瘫坐在地上,她抚摸着肚子,啜泣道:“宝宝,妈妈对不起你,你爸爸不喜欢妈妈,妈妈还是忘不掉……”
贺承是阿昼第一个男人,她忘不掉,甚至还想回去他身边,不过这要等孩子生下来后,她才可以回到他身边。
……
贺承临时出了丑闻,唐怀怀也注意到了,她也在网上浑水摸鱼,发了一些所谓的爆料贴,说贺承有凌虐倾向,还发了一些打了马赛克的照片发上去,当然了,尺度很小,不足以引起关注度。
唐怀怀点燃了一根烟,有些高兴,只是这会,忽然接到了唐瑶的电话。
“怀姐,唐阙生病了,他在医院,你能过来吗?”
唐怀怀:“什么病?”
“医生说是脊柱炎。”
……
唐瑶也有段时间没看到唐阙了,看他躺在床上,饱受疼痛的折磨,脸色异常苍白。
唐瑶想抽烟,想起这里是医院,又把打火机放回包里,说:“你去年说做了一个小手术,也是脊椎的,是因为这个病吗?”
唐阙醒了很久了,听到她说的话,点了下头。
“怎么一开始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唐阙语气没有波澜道。
“没什么用,但毕竟在一起过,有点旧情不是吗,而且,我可不想在别人那听到的消息是你死了。”唐瑶深呼吸一口气,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你舍友打电话给我,说你生病了在医院,睡着的时候还在喊我名字,唐阙,我来没有其他意思,你别对我抱有希望。”
唐阙摇头:“没有,没有对你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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