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参长脸色复杂,说:“有什么事站着说。”
江棠说:“是我以前不懂事,孟参长,我是来道歉的。”
孟参长说:“江棠,这些话就不用说了,你先照顾好自己,我听说你申请了休假,也是,那就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这会有人敲门打报告。
孟参长摆了摆手:“那先这样,我这边还有事情,你先回去吧。”
江棠不走,迟疑说:“我还有件事想跟您说。”
“你说。”
“算了,没什么,我先走了。”
……
江阳在训练场拉练,看到程究来的时候,他当做没看到,转过身去。
一直到训练结束,大家伙去澡堂洗澡,江阳和程究撞上了,他也没喊程究一声,低着头就走。
隔壁有人看到,连忙喊了一声江阳,江阳没理。
“江阳怎么了,我喊他不理我……”他又问程究,“九哥,江阳怎么了?”
程究冷淡瞥了一眼,没说话。
那人不敢吭声了,连忙进浴室洗澡。
澡堂有很多小隔间,都是男人,都没穿衣服,走来走去。
程究洗完澡,就去找江阳了。
江阳在后山跑操场。
程究也加入了,他也不管是不是刚洗完澡。
江阳依旧一声不吭,不想搭理程究。
跑了七八公里后,江阳累的停了下来休息,程究不紧不慢跟了过来,伸手搭住他肩膀,江阳侧头一看,伸手抓住肩膀上的手,程究反应很快,没有让江阳得逞。
就这样来回,相互缠打了起来。
江阳不是程究对手,被程究反扣着跪压控制在地上。
程究问他:“有脾气?”
“是!”江阳也不屈服。
“那就发泄出来,别憋在心里,给你机会!”
“来!”
……
一会儿后,江阳双腿都在颤抖,一身的汗,还是不服气,跟程究叫嚣。
程究下手虽然狠,还是给他留了一条命,没有伤到要害,只是让江阳受些皮肉伤。
他们俩打起来这事,被孟参长知道了。
孟参长怒气冲冲来了后山,连忙喊人把他们俩分开,一声怒吼:“你们俩是要反天了是吧!搞什么搞,嫌日子过的太清净了是吧!”
江阳被拉到一边,一脸不甘心,朝着孟参长喊:“我是不服!”
“你说,你不服什么!”
“不服程究,他这种人,怎么可以领导我们,我看不起他!”
程究在旁面无表情站着。
孟参长又看程究:“他不服,你呢?”
江阳还嚷:“程究,亏我和小十这么敬重你,可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应该知道!”
孟参长插着腰,气到了,脾气也上来了,指着他们俩说:“你们俩,都给我跑圈,现在立刻执行!”
……
孟参长帮他们看着,亲自计算他们跑了多少圈。
他可不管这事因人而起,只要参与了,就要一起受罚,程究也跑不掉。
江阳又跑了五公里实在吃不消,速度慢了下来,直接用走的,喘着粗气。
程究体能比他好,还能跑,不过速度也不快。
等他们俩彻底跑不动了,孟参长走到他们俩跟前,看着江阳,说:“你还有哪里不服?”
江阳还是不甘心,别过脸。
这会天彻底黑了,周围都没人。
“说话!”孟参长吼了句。
江阳说:“我不服程究。”
“因为江棠的事?”孟参长也不傻。
江阳不否认,声音都虚了:“是,我妹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她受了这个委屈,我什么都做不了。”
……
程究觉得自己没必要跟江阳交代,都是成年人,自己做的选择,自己承担后果。
江阳因为江棠的事对他有误会,他也没必要解释。
孟参长把江阳拉去办公室做思/想工作,让程究在训练场等他。
江阳被拽来办公室,站军/姿,半个小时没动了。
孟参长在抽烟,烟灰缸都是烟蒂:“你小子体力这么好,给我站好了,就不信了,我修理不了你们,吃饱了撑的天天找事。”
江阳动都不敢动,两条腿都在打颤。
“江棠这件事,说老实话,怪不了任何人,包括程究。”
“孟参长,你在袒护他。”
“袒护你个龟儿!”孟参长气到毫无形象说粗,“江阳,你但凡有点良心,就不会站在这里。”
……
这会夜都深了,画室学生都走了。
辛甘一个人还在画室画稿子,她忽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那边没有声音,她喂了一声,才听到那边突然有道女声歇斯底里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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