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时安夏也会替他更衣,却不如今日来得撩拨。他静不下心来,目光总在她瓷白如玉的颈项上停留。
她的手在他身上点染,引得他气息凌乱。
外袍放在了一旁,只余白色寝衣。时安夏再为他穿上干净柔软的常服,看见他一握再握的手青筋暴起。
她伸出手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低低地说,“我错了,夫君。以后我再也不算计你了。”
她一只手轻轻揪着他衣裳,摇了摇,“别生气啦?”
小姑娘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软软的声音,很让人要命。尤其她原是那么强的性子,低头认错的时候像极了夜宝儿身边那只小奶狗。
岑鸢没忍住,就着昏黄的光线,低头亲了下去。
浅浅淡淡的亲吻,从她嘴角漾到耳畔。
清甜的味道在唇齿间漫开,他觉得自己很没出息。难道不该多生一会儿气吗?
时安夏仰起脸,一脸娇态。闭着眼睛,眼睫忽闪。她原是要借着北茴的事来问岑鸢,也是想为昨夜之事低个头,认个错。
她深懂,夫妻之道其实也是一场博弈。
若让夫君心里那根刺深深扎下去,失了情分,往后就算补回来,也会留下一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