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急!吃顿饭的目标看来再次泡汤。

唐楚君也没在意,总之皇上说吃过了,那就是吃过了。晚膳既已用过,那就上甜点。

屋子里因为时安夏还没醒来,算不得喜笑晏晏,且二人话里句句都在谈女儿,但气氛实属融洽。

时成逸记不清自己是如何走出余生阁的,只是独自一人回到家中时,方才发现没跟夫人说一声就走了,说好了他带儿女回家也没带。

他脑子乱糟糟的,有一种被人遗弃的落魄感。

明德帝什么时候跟唐楚君这么好的?

一个是夏儿的父皇,一个是夏儿的母亲......这关系!时成逸无奈地摇摇头,让下人拿来一壶酒,对月独饮。

不是愁,却莫名忧愁。

已非情,却莫名......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若要真细究起来,怕是更让他难受的,是时安夏跟明德帝关系更近一层。

而他,只不过是个大伯父罢了。

且,还是个一无是处的大伯父。疼不了她,也护不住她。如今不止资格没有,就连能力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