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爹爹们则背着手,顶着依旧寒冷的北风在村头和山下等地转悠。
今年雪下的不算多,越冬的野兽日子好过,春时再多繁育一些幼崽,秋时就是他们这些猎户大显身手的好时候了。
若是运气好,也打头黑熊或者老虎回来,家里孩子的纸墨笔砚就有着落了。
毕竟读书习字,也不能总用树枝和沙盘对付啊。
陆家大院里,陆小米也是心里猫抓一样的急躁,吃过早饭就抓了陆老大去了岭下的旱田。
老杨见了,照旧是跟在两兄妹身后。
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小米今年打定主意要好好折腾一下家里的三十亩旱田。这里是大元,可不是物质极度发达的现代社会。
关键时候,金子银子都不顶事,还是要家里有粮才成。
特别是陆家,陆老三走的是科举仕途,注定陆家做买卖只能小打小闹,或者假借别人的名义,总之绝对不能担个商贾的名头。
不说同外人合伙多不容易,就是寻到那么个值得信任的人,也得功夫啊。
至于同村里人一般打猎为生,也是根本不可能。就算陆武武艺高强,总不至于总是能猎回老虎和黑熊吧。到时候要供给陆老三读书,进京赶考,给陆老爹养老送终,三兄弟还要娶媳妇,甚至小米自己也要出嫁…
这些林林总总算下来,负担不可谓不大。
无数个睡不着的夜晚,陆小米算来算去,发家致富的希望大半还要落在这三十亩的旱田里。
前世她倒是同老院长一起种过菜,玉米之类。但如今是在大元,安州又是大元最北,气候时节如何,她几乎是半点儿不知。
什么时候育苗,什么时候起苗,什么时候下地,若是衔接不好,可就麻烦了。
好在陆老大虽然心软的有些懦弱,但干活却是好手。他一路带着妹妹在田里走动,但凡被问到就回答,能多仔细就有多仔细。
老杨跟在后边,不时也插言几句。
陆小米手里捏着眉黛石,不时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终于把自家这三十亩旱田完整的装进了心里。
安州的冬日长,别处出了正月就是春耕种,但这里却要等到二月末,生生晚了一整月。
秋时霜冻又常常早早光临,于是粮食生长期不够,就会减产或者干脆绝产。
说到底,缩短生长期,或者琢磨早熟良种才是根本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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