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人口实的言语侮辱极少,更遑论这种荡妇羞辱。

今天她不愿顺从,损坏相亲,是触到他逆鳞了。

梁朝肃身影倾轧过来,“他不过是北方万泰集团董事的私生子,没有正式相认,你能嫁他什么?”

连城指甲扣进手心。“我嫁人就不能看品德,只能算利益?”

这么袒护一个初见面的相亲对象。

梁朝肃尚能克制的怒火,犹如倾注热油,彻底燃爆。

“品德?”他攥住连城手臂,逼她凑近,直面自己,“什么是品德?刚见面就确定的品德,聊二十分钟的品德?你有资格看品德吗?”

字字锥耳,一句话的试探,彻底证实他要拿她联姻。

连城脊背坍塌下来,五脏六腑像挖空的蚁巢,灌入沸腾铝水,火滋火燎的痛苦,连带她往日所有破碎伤乱,永久定型凝固。

无法遗忘,无法抹平。

“我不看品德。”

连城声调再无半分颤动,冷清的毫无感情。

“衣服是母亲准备的,我穿了;妆要画,我画了;刘青松,我也相了。他有艾滋,我一时接受不了,表现过激,我下次跟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