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媳妇儿这事儿啊,害羞可没有用。”
于是快到嘴边的拒绝立马就变成了“好”。
花月冲他笑笑,侧过身子让开门口的位置,示意他进来。
郁清川第一次进入花月的房间,耳尖还有些微红。
但是当他看到地上已经收拾妥当、摆放整齐的行李时,心下却忍不住一沉。
“你……这么快就打算走了吗?”
花月见他的眼睛盯着地上的行李,便扯扯嘴角,勉强勾起一抹笑意,“是啊。这些日子真的是多谢你们的关照了。但也总不能一直麻烦你们。”
“我打算今天下午就出去找房子,等我找到合适的房子,大概明天就搬走。”
郁清川抿抿唇,“其实不麻烦的。你现在退了队伍,自己孤身一人,出去住我……我们也有些不放心你。”
“要不还是再多留一段时间吧?”
乔瑜说她需要再观察花月一阵子。郁清川想了想,觉得最快的方法就是将花月留下来,以便乔瑜的观察。
而且刚刚程斯年也一直劝他一定要留下花月。
——因为……“近水楼台先得月”。
花月闻言一怔。
郁医生他……这是在挽留她?
花月一时有些纠结,不由得沉默了下来。
从感性的角度来说,她确实是很想留下来。但理智却告诉她,不能再越陷越深了。
花月不是傻子,她能够依稀感觉到郁清川对她的不同。
从来没有人像郁清川这样对她这么好过。
可她是个从小就深陷于泥潭中的人。
他是天上的月,她是地上的泥。
泥土的世界浑浊、肮脏,又怎么敢奢望如明月一般皎洁的君子呢?
天壤之别,从来都不只是一个成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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