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两个房间的门几乎是同时打开。
程斯年昨天半夜在外头吹了半宿的冷风,好不容易冷静了,才想起他们晚上还没吃饭,于是便回屋准备让罗蓁蓁吃点东西。
结果刚回屋,就看见罗蓁蓁盖着被子缩在床的一边,好像已经睡着了。
屋内还充斥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桃子香味。
程斯年喉结滚动,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啧。想吃桃子。
程斯年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最终在理智与道德的拉扯下走进了浴室。
浴室内的桃子味道更加浓郁。
程斯年看着身下的肿胀,一头扎进了那半缸已经凉透的水中。
程斯年出来的时候,罗蓁蓁还是原来那个姿势。小脸抵在被子上,乖乖地睡着。看起来娇嫩又可口……
程斯年爬上床的另一侧,盯着罗蓁蓁侧躺着的背影,脑子里又开始天人交战。
理智和欲望大战了三百回合,谁也没干过谁。
于是程斯年就这么直勾勾地盯了罗蓁蓁一宿。
他不理解。
孤男寡女、同床共枕,罗蓁蓁是怎么能睡得如此坦然的?
……
其实罗蓁蓁也没有程斯年想象的那么坦然。
本来罗蓁蓁洗完澡之后见程斯年不在屋内,微微松了口气的同时,第一反应就是赶紧爬上床,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入睡。试图逃避这尴尬的局面。
结果很成功,她确实如愿地睡着了,但她却睡得很不安稳,一直在做噩梦。
在梦里,她变成了一只兔子,身后还跟着一头体型巨大的大灰狼。
她被吓得四处逃窜,一直在跑啊跑、跑啊跑的……可那头狼却总能如影随形地跟着她。
随后画面一转,她又突然变成了一头待宰的猪。
她被绑住蹄子放在案板上瑟瑟发抖,身旁还有一个看不清脸的人正在一下一下地磨着刀。
呜呜……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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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斯年和罗蓁蓁那边是纯纯的精神折磨,而乔瑜这边,则完全是肉体上的摧残。
乔瑜被江湛拉着做了一夜,直到天亮才勉强闭了会儿眼睛。
乔瑜不理解,江湛的情绪好了也就罢了,为什么看起来连精神都好了许多?
大家都是一晚上没睡,凭什么只有她像是被采阴补阳了一样,一脸菜色!
起床的时候要不是灌了两瓶果实水,她连坐都坐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