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后半夜,程安宁浑身像被拆过重组,不是自己的了,动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结束后,是周靳声帮她清理的。
从浴室出来,程安宁全程闭紧眼,不愿意面对他。
周靳声不强迫,替她擦干身上的水珠。
她蜷缩着,乌发蜿蜒,裹紧被子,裸露在外的脖子全是他留下的痕迹,很重,好像素了很久,一发不可收拾。
周靳声坐在床边抽完一支烟,便回到床上,搂她到怀里,她没睡着,眼皮动了下,他没错过,又吻了下她纤细的颈侧,将她的头发拨开,免得压到。
一切回归平静。
程安宁没有睡着,不打算和他说点什么,要不是胸口微微起伏,还以为她没呼吸了。
周靳声哑声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
程安宁没有吭声。
他的手掌丈量她的腰身,“瘦了很多。”
程安宁骂他的力气都没有,心里无声骂了一遍又一遍,当然,她知道伤不了他分毫,她再生气也是跟自己过不去,气坏自己不值当。
几个小时后,外面的光线从窗帘缝隙争先恐后钻进来,程安宁一夜没睡,从他怀里起来,他睡得很沉,也不安稳,眉头皱着,以前他睡眠浅,稍微有点动静都能醒,她起身了,人也没醒,应该是昨晚真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