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宗母呢,也是性子冷清之人,不大喜欢与人交际。只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以示礼貌,应了句:“清儿姑娘既来了,那就自便吧。”
“我家里头的人和工作室的人,都是极好相处的。你既然打算留在万福村住一阵,那便不必拘束。”
许六月可见不得沈清儿那副‘大家闺秀’的斯文样儿。
于是,便拍了拍沈清儿的肩膀,道:“平常是什么性子,以后还是什么性子吧!这扭扭捏捏的样儿,着实不像你。”
可不是吗?
沈清儿的性子本就跳脱,而且又是习武之人。光从她那略显生疏的行礼来看,就知晓她这个人,素来不拘小节惯了。
现在在长辈面前,突然变了另外一个样子。莫说是许六月这些人看了不习惯,就连沈清儿自己,都难为得很。
听着许六月打趣她的玩笑话,沈清儿那原本紧绷着的肩膀,突然就放松了下来。连同一起被放松的,还有她的神经。
“哎呀,早说嘛!我就不是那种娴静斯文的主儿!”
沈清儿笑嘻嘻挠头,道:“可偏偏我家里头的人老是教导我,要求我在长辈面前不得这样,不得那样!你们不知道,我有多难受!”
说罢,又看了看宗母和哑娘,拍起了马屁:“不过我瞧着两位婶子面善,确实是好相处的!那以后我在两位婶子面前,就不讲那些虚礼啦!”
紧接着,还朝着许薇香挥了挥手:“你就是香儿吧?是六月的妹妹!那你以后叫我清儿姐姐,知道了吗?”
沈清儿在跟许薇香说话时,稍稍往前走了两步。
而就是这两步,立即便吸引了宗母的注意。
“清儿姑娘是习武之人?”
宗母看像沈清儿,问了句。
沈清儿大大方方点头,没有半点犹豫:“嗯!我从小就习武,武功虽说不算好,但也还不赖。”
说罢,又像是突然才反应过来,问:“婶子?你怎么看出来我是习武之人?”
宗母听言,勾唇又笑了笑。
笑容依旧很淡。
“习武之人身上,有着寻常人没有的韧性。”
说罢,便不再多话,转身回了屋。
许薇香呢?
还挺喜欢沈清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