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金氏却道:“出去一天就割两筐猪草回来?莫不是偷懒了?前两天不是半天就能割满了吗?”
说罢,还极其不屑地横了许六月一眼。
“要不明天二婶自己去割两筐看看?”
许六月同样白了一眼回去,道:“别以为我耳朵听不见,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的嘴巴那么大,我又不瞎,看得懂嘴型。”
“你!”
“如果二婶觉得割猪草是一件容易的事,那明天你去割好了。别说两筐,你明天一天能割回一筐,我就下跪认错!”
开玩笑!
这村子里养猪的人那么多,猪草都是抢着的。
如果不是因为许六月和许招娣去了独角山,哪里会有那么多的猪草?
以前原主带着许招娣去割猪草时,一天也就只得小半筐。
就那小半筐,还是别人可怜她们,特地留了一小块地给她们割的呢。
二房的人知道猪草不好割,所以这活她们碰都不愿碰。
现在要她们去割猪草,那不是要命吗?
“嘿,你这聋子!耳朵都听不见了,嘴巴还不消停!”
许金氏被气得满脸通红。
她筷子一拍,就指着许六月的脑门道:“你什么时候哑了才好呢!跟你那哑巴娘一样,说不出话来,家里还清净!”
“不干活就别说风凉话。”
许六月看了看桌子上的红薯,直接上手就拿了两个大的。
“要想家里清净,你先闭上嘴巴。”
“混账!”
许老二在外头干了一天的农活,还没来得及吃红薯呢。
结果一转眼,那两个最大的红薯都被许六月拿去了。
想起刚回来时,自家婆娘说的那番话,心里越发恼火。
“她是你的二婶,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
说罢,又指着许六月手里的红薯,骂道:“你那两个红薯,赶紧给老子放下!长辈都还没捡了东西吃,你动作倒是快!”
许金氏本来憋屈着呢。
如今瞧见自家男人开了口,便一脸得意笑着坐下。
许六月扬了扬手里的红薯:“二叔是说这个吗?有毒吗?我吃不得吗?”
“你个混账东西,谁教你的!长辈说一句,你就顶三句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