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暖水壶，在水壶的温暖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

与此同时，顾巍还在打电话。

用的是部队的座机，不用担心没有信号。

那边电话接通后，顾巍叫了一声：“哥。”

顾成一听是顾巍的声音，不由地问：“顾巍，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我这边还早着呢。”

这边的晚上10点，等于凤城那边的晚上12点了。

顾成打了一个哈欠：“有事吗？”

“哥，我妈不是替我办离婚手续吗？她办好了没有？”

“没，你这是军婚，离婚还要审批的，我昨天还听妈说，你们部队一直卡着，没给通过。”

“没通过？”顾巍的眼神突然亮了一下。

“没通过，对了，阿禧是去支援了对吧？好像就在你附近。”

“我见到她了。”顾巍道。

“这……缘分啊，阿禧绝对是你生命中注定逃不掉的缘分，你说，你随便找个服役的地方，她呢，随便找个支援的地方，然后你俩又碰上了，如果不是上天注定的，那哪对情侣能这么凑巧？”

“哥，别把这事跟妈说。”

“我又不嘴贱。”

……

顾巍挂了电话，之后又打了一个电话给老张。

老张听出顾巍的声音，顿时来了一连串的发问：“是顾巍啊，身体好点了吗？失眠的情况还那么严重吗？想什么时候调回来？”

顾巍道：“先不说调回来的事了，谈谈我的离婚手续吧，我那离婚手续不是要部队审批吗？听说被卡住了？”

“对啊，我卡住了，没给你签字。”

顾巍突然声音变得语无伦次起来：“怎、怎么卡住了？”

“婚姻不是儿戏，尤其是军婚，不是你想结就结，想离就离的，当初你要结婚的时候，你说你遇到了命中注定的姑娘，你不是一个随便的人，能说这样的话，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现在你这么快就要离婚，那肯定是你妈逼你的对吧？所以这婚你先急着离，过两年再说。两年后如果你们真的没有感情了，可以按自然分居处理。”

顾巍握着话筒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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