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热闹非凡的选拔考试,一大批人才脱颖而出,成为了了国家新的栋梁。其中,不乏年轻聪慧,受过教育的女子。
离国立国五百多年,出了五任女皇,摄政监国的皇后太后亦有四位,是个女权相对高涨的国度。妇女工作,也属正常,只是职业范围狭窄,多从事教育文书、医药农桑等方面的工作,而且职位不高。
女皇生育有两女一子,太子就是现在的离皇宇文弈。
比起行事温和的母亲。新帝登基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把高宰相叫来,对着胡子雪白、一脸皱纹的老宰相和颜悦色地说:“先皇在幼冲,公为宰相,现在已是朕登大宝,公仍在其位。公为宰相,理当清楚国朝会典,朝廷职官年七十而致仕。公年七十有八,奈何不去?”
高大爷心里雪亮,嘴里还强硬地辩解道:“臣虽然年纪大了,可是天天补钙,身子骨还很硬朗,更何况陛下御宇之初,百姓躁动未定,臣怎么能放心离去,甩手不顾?”
宇文弈冷笑一声,不客气道:“朕监国已有五年之久,先皇都放心朕为帝,公有何不放心的?您老明日就上表乞休吧!朕允你回家含饴弄孙,颐养天年!”
高大爷知道自己的时代终于过去,无奈照办,离开了京城,回了老家。
打发了老宰相,皇帝第二天就提点了中间派的东河郡王曹家树做了个悠闲宰相,事务却分摊在了他提拔上来的新秀头上。
所有权贵豪族自然都接收到了新帝发出的信息。而变革,那还只是一个开始。
文昌县,大榕村,几十户的小村子,依着一条流水潺潺的小河。田舍井然,鸡犬相闻。村头一株百年大榕树,枝叶茂密,粗壮参天,村人将它奉为神树,村里凡有重要活动,都在树下举行。
现在正是农忙时节,村里的人都下地干活去了,围场里只有几个年幼的娃娃在和狗玩耍。
榕树下围着几个人。
撒上药,包上纱布,扎好,擦干净旁边的血迹,然后拉下裤管。
年轻的姑娘下手麻利,动作轻柔,三下五除二就包扎好了伤口,然后拍拍手直起腰来。
“瞧,我说的没错,不疼吧?”
摔伤了腿的小男孩瞪大眼睛,“真的不疼呢!”
孩子们都咋呼着围了上来。
“小谢姐姐!小谢姐姐好厉害!”
那姑娘双十左右年华,容貌清丽,粉白皮肤,脸颊被太阳晒出淡淡红晕。桃心脸蛋,笑起来嘴角有个浅浅酒窝,眼波清澈,十分清爽甜美的样子。
她得意地揉了揉几个探过来的小脑袋,“好了,去玩吧。当心着点!”
孩子们又呼啦一声散开了。
谢怀珉笑着看着孩子们跑远,一边慢慢收拾着药箱。
树下闲坐的老人一边缝着鞋底,一边道:“谢姑娘医术好,人也好。上次刘家庄那寡妇生病,她给看好了,非但分文不收,还给那家孩子送了些纸墨,叫他好好读书。”
“谢姑娘对咱们小老百姓是大方。之前那什么虎山庄的庄主生病,她可收了人家好大一笔银子呢。”
“可是青虎山庄?”老人不屑地哼了一声,“那家人为富不仁。每年收玉米,价格都比别地低个两分。”
“说起来,谢姑娘拿了银子,似乎是捐给了济善堂了。”
“济善堂的小程大夫是谢姑娘师兄,也是个好心人,总是给穷人家免费赠药。”
“说起小程大夫,也生得很俊呀……”
“可不是吗?”
谢怀珉背起药箱,提起装满了从老乡手里收购来的草药,同相亲们打招呼告辞。
她现在住在镇上,离村子也不过三里多路。下午春光明媚,微风送暖,哼着小曲慢慢往回走,一边欣赏田园风光,生活也很是悠闲惬意。
谢怀珉走到济善堂门口,还离着大门有一丈远,就听到里面传出来的莺莺燕燕的声音。
“小程大夫,奴家这几天胸口好闷,喘不上气。您给奴家听听。”
“程公子,妾身昨儿个扭到了脚,走不成路,您给妾身上药揉揉吧。”
“一边去!程哥,奴家吃桃咬着了舌头,帮奴家瞅瞅。”
“真不要脸。哪里有把嘴儿往男人面前凑的。”
“你那咸鱼似的臭脚都凑得,我的兰香口却凑不得?”
“呸!你那鸡眼脚才臭得像酱缸!”
“你不想活了!”
噼里啪啦,尖声大叫,交织成了一曲美妙的太平调。
谢怀珉嗤笑着站在门口。
院子里,几只花花绿绿的喜鹊张牙舞爪地撕扯成一团,各自使出十八般武艺,斗得钗环乱飞,脂粉呛鼻,一只绣鞋险些砸在谢怀珉的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