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含章想到之前光琴所说的那个法子。
“你们不是试验过让产妇服用麻沸散,然后将孩子从腹中拿出来吗?淑妃能不能用这个法子!”
汪四娘愕然,她之前听师父说过,但从未见过。
“娘娘,听师父说当日那个产妇虽然活了一段时间,但后来却因为伤口出现了感染死了!所以师父便再也没有用过这个法子!那不过是个普通的农妇,师父差点不能脱身,更不用说如今的淑妃娘娘!没有人敢担风险做这件事。”
温含章按着太阳穴,是啊!
可是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淑妃因为生产丢了性命。
“娘娘,生产本就是鬼门关,您在这件事上多做不如少做。”
温含章却转头定定的看着汪四娘,半晌没说话。
“娘娘,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你师父当初教你医术的时候,第一课讲的是什么!”
汪四娘低下头,讷讷道:“师父说病人不分贵贱,行医之人不能有私心。”
“那你可曾做到?”
汪四娘抬头,一脸担忧的道:“娘娘,寻常女子的胎儿不会长得这么大,而且淑妃本就是个身材纤细的姑娘,这胎必然是有人动了手脚。这个时候只怕人人都想要避而远之。”
“四娘,从大的方面来讲我是中宫皇后,本就应该管着后宫的事务,包括后宫嫔妃的教养和安全。从小的方面来讲,我不太希望看着一个产妇在我眼前丢了性命。尤其我知道淑妃有危险,更不应该视而不见。”
汪四娘一脸为难。
“但您说的那个法子还不是太冒险了!即便是能救下贤妃娘娘的性命,您想过要怎么和陛下解释,怎么和贤妃说明吗?这样骇人听闻的法子,传出去您会被骂的!”
她跟着师父行医,见过太多这样的病人。
“我好好考虑,光琴什么时候到京城!若是早知道如此,当初不该让光琴离开京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