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菊吓得跪在地上一脸慌张:“奴婢……奴婢没有背叛娘娘,只是杨公公之前帮过奴婢,所以如今奴婢在娘娘跟前伺候,杨公公才会来找奴婢!”
温含章却笑了。
“本宫也没有怀疑你什么,着急什么!”
舒菊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是皇帝的人又如何?她做的事情从来不担心宇文徵知道。
“走吧!你在这里帮着本宫看看各司的账目是否有误!认真一些。”
温含章带了倚梅去勤政殿。
宫人已经将地上的狼藉收拾干净,换上了新的茶具。
温含章进了内殿,端着杯子笑道:“内宫想着办法节省银子,陛下倒是大方,这官窑烧出来的甜白瓷一套便是价值十两黄金,您这一砸倒是摔了十个二等宫女一年的俸禄!”
宇文徵没被安慰到,心情更加糟糕。
“你来就是为了说教朕?”宇文徵冷着一张脸。
“谁敢对陛下说教呢!妾身可没有这个胆子,妾身是心疼银子!如今处处都是要银子的,陛下却毫不怜惜手中的用具。摔了的这套茶具,若是赏赐给冯大人,只怕冯大人倒是感恩戴德。您这摔了,气也没顺,还白白浪费了!”
温含章大胆的拉着宇文徵的手,将人从书案之后拉了出来。
“陛下,冯治出尔反尔?”
“哼!”
温含章摇头:“陛下,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是妾身也不能不闻不问!冯治他们的想法您不是也猜到了,章渠可以开凿,但恩科不可开,只是因为开恩科是陛下亲自选读书人做官,那便是天子门生。”
宇文徵何尝不明白?所以父皇在位的时候,不过开了两场恩科。
“陛下,您是天子!三公于您有辅佐之责,但天子便是天子。”
宇文徵表情松动,只是如今的情况并不好在朝堂上再议论此事。
“哎!朕不是不明白,只是他们语气一致,朕倒是不好与他们争锋相对!毕竟冯治和常兴都是朕的夫子。罗敏更是朕的启蒙老师。”
大齐以仁孝治天下,天地君亲师,皇帝的老师皇帝也不好在朝堂上争锋相对。
“之前他们三人各有各自的想法,这么多年过去了,倒是渐渐的扭成了一股绳。陛下是想要将他们分化?”
“谈何容易?”
“陛下信妾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