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自出道以来,头一次栽了个大跟斗,而且是栽在一个女人手里,这口气,大通汇上上下下,不,是整个江左盟上下都咽不下去。
左青云淡淡一笑:“咱们就做壁上观,香溢楼和聚宝斋那边别管了,如果叶瑾萱够聪明,能抓到证据,那么香溢楼和聚宝斋也可以在金陵饮食界除名了。”
“那岂不是便宜了她?”手下不忿道。
“便宜她?”左青云嘴角一斜,勾起一抹讳莫如深的笑。
“当然不能就这么便宜她,不过,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咱们不宜再动手,阴沟里翻船这种事,有过一次就够了,她能化解是她的本事,不妨再送一场造化给她。”左青云道。
手下越发困惑,叶瑾萱不是死对头吗?少主干嘛还要送造化给她?
左青云好看的眉毛挑了挑,一般人是不会懂他的心思的,难得碰上个好玩的对手,可以过过招,就好比猫逗小老鼠,其中的乐趣不足为外人道。
天上居外头,乞丐们依旧排排坐喝米粥,一副安然自得的模样。
天上居里的伙计们都恨得牙痒痒。
妈蛋,这些臭要饭的可真不要脸啊,到那边排队要了粥,还端回到这边吃,穷的连良心都没了。
要不是二少奶奶三令五申不得轻举妄动,大家伙早特马的超家伙上了。
这晚,天上居连一个客人都没了,第二天却是继续施粥,城里的乞丐听说了施粥的事,都来排队,队伍排成了一条长龙。
大家伙心里那叫一个憋闷啊,菜都不用做了,大厨们都捏馒头熬粥去了。一大锅一大锅的施舍,那些乞丐却坐在门口不动如山。
人人心中就打鼓,二少奶奶到底是啥意思?也太沉得住气了。
叶佳瑶沉不住气也得沉住,现在她要的是口碑,是压倒性的舆论,只有把这个理字占足了,才好做文章。
同时也是在观望,她越是忍耐,对手就越是得意,越得意就越容易疏忽不加防备。
而淳于那边也安排妥当了,几个不出面的乞丐头子全部被盯死。
到了第三天,叶佳瑶报官了,官府立马派人来把坐在门口的乞丐全部抓了起来。
乞丐们群情激奋,想要闹事,囔囔着天上居为富不仁,可是官府几句话就把大家的闹事理由给驳了回去。
“你们说天上居为富不仁?你们摸摸你们自己的良心,你们在这闹事,人家非但没有驱赶,反而给你们施舍大白馒头,大米粥,这还叫为富不仁的话,天底下没有好人了,有谁再敢闹事,全部抓走押送到采石场做苦力去。”
乞丐们四处找自己的头目,可是头目不见了,没人领头,自然也就不敢闹了,纷纷散开了去。
城内一条僻静的小巷子里,一座荒废的宅子里,城外的小树林里,一间破庙里,几个混混正围着乞丐头子拳打脚踢。
一边打一边骂:“你特马个臭要饭的,懂不懂道上的规矩?天上居是九爷罩着的地盘,你们也敢撒野?看老子不打死你。”
“打死了也是白打,到时候往乱葬岗一扔,神不知鬼不觉……”有人轻飘飘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