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我饶了你,饶了你的家人也不是不可以,你只需老老实实回答我几个问题。”叶佳瑶施施然道。
方嬷嬷目光闪烁,犹疑不决。
这让叶佳瑶起了疑心,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
叶佳瑶正色道:“第一个问题,翠烟到底有没有身孕,怀了多久的身孕?要知道这个问题,其实大可不必问你,只要找个大夫来看看就一清二楚,问你,不过是给你一个机会。”
方嬷嬷挣扎了一小会儿,弱弱道:“将近四个月了。”
叶佳瑶暗暗诧异,四个月?
太后薨逝还有三天才满三个月,而翠烟却有四个月的身孕了,难道当时是因为怀孕的天数不够,所以大夫没能诊断出来?若真如此,那这孩子就不是在大丧期间有的,须知,这个问题才是整个事件的关键所在,在大丧前怀的孕,跟在大丧期间怀的孕,处置起来,完全不是同等的罪责。
事实如何,还有待与进一步确认。
“第二个问题,琉璃请哪位大夫看的?”叶佳瑶继续抛出第二个问题。
方嬷嬷的目光又闪烁起来,声音更低了下去:“是已经被逐出御医院的李御医。”
“李御医人在何处?”
方嬷嬷暗叹一息,算了算了,事到如今,就算她隐瞒,二少奶奶也能查得出来,便说出了李御医的住址。
叶佳瑶觉得没有必要再问下去了,只要确定了翠烟的孕期,琉璃就折腾不起来了。
“等我证实了你所言不虚,再决定你的去留。”叶佳瑶抛下这一句,转身离开了密室。
翠烟再一次被关起来,心中惶惶不安,她几乎可以肯定,自己又落在了靖安侯府的人手里,恐怕就是那个让人讨厌的二少奶奶。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密室的门咣当打开,叶佳瑶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位大夫。
这一幕,多么熟悉。
两个多月前,就是这个二少奶奶带了大夫来给她诊断,说她没有怀孕,让她功亏一篑。但现在她确确实实有了身孕,可她却怕了,别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她这个人这条命都攥在别人手里。
叶佳瑶给大夫递了个眼色,大夫会意,上前两步,把药箱放在了桌上,打开来,取出一个脉枕。
翠烟这次很识趣的没有反抗,没有破口大骂。二少奶奶的狠,她已经领教过,哪里还敢在二少奶奶面前张狂。
大夫细细诊断后,回道:“从脉象上看,应该有三到四个月的身孕了。”
“到底是三个月还是四个月?”叶佳瑶要的是更精确的时间。
大夫谨慎道:“三个月以上,只会多不会少,接近四个月,问问这位姑娘最后一次葵水是何时来的就能得到精确的日期了。”
叶佳瑶目色沉沉地看向翠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