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侍郎火大:“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拎不清。”
戚氏委屈的落泪,抽泣道:“刚才自称是瑾萱大舅母的方文氏来了,把什么都抖露出来,还说要去告官,这下,什么都瞒不住了。”
穆侍郎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栽倒。
叶佳瑶在厨房里忙活,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如此精彩,惊心动魄的一幕,只是觉得奇怪,这些丫头怎么不上菜了?
那些丫鬟婆子们都在那议论,叶佳瑶竖着耳朵听。
“那个大舅母好生厉害,带了人就那么闯了进来。”
“哎,真没想到魏少奶奶是假的,连叶二小姐也是假的,咱们就在身边伺候都没瞧出来。”
“纸包不住火,这下咱们大人的颜面可要扫地了。”
“可不是吗?当着这么多贵客的面揭丑,太丢人了。”
“客人都走了,那咱们还上不上菜啊?”
“谁知道呢?不用上了,管家会来吩咐的吧……”
“管家他自己都动不了了,这会儿被人抬去药铺诊治了。”
叶佳瑶愕然,她们口中的大舅母是方文氏吗?舅母来闹场了?当众揭穿阴谋?这么精彩的戏码,她居然没在场,错过了。
遗憾啊遗憾,本来她打算亲自揭穿的,好亲眼看看那对贱人惊悚恐惧的模样。不过,要靠她自己的话,还得好多年吧!
这可是她的事,却没人告诉她,这种感觉实在不爽。
“尧哥,菜烧糊了。”王明德提醒道。
叶佳瑶回过神来,果然锅里的鱼煎过头了。她把烧了一半的鱼装出来,勺子一扔,吩咐道:“都不用做了,做了也没人吃。”
客人都走了,穆家人这会儿怕是龙肝凤髓也难以下咽。
魏家现在乱成了一锅粥,穆侍郎急着善后,戚氏气的倒下,叶氏母女惶惶不安,也无心管其他。所以,叶佳瑶在厨房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有人来,索性收拾东西走人,让厨房的管事传个话,让魏流江明儿个自己去天上居结账。
叶佳瑶很好奇,大舅母说要去击鼓鸣冤,是真的,还是吓唬人的?便让邓海川和王明德先回天上居,自个儿去府衙看看。
一到府衙,结果一点动静也没有,叶佳瑶撇了撇嘴,看来舅母只是吓唬人的。
其实是她来晚了,大舅早就击鼓鸣冤,而穆侍郎第一时间赶过来周旋。府尹大人见这桩官司牵扯到穆侍郎以及今年夺魁呼声很高的才子魏流江,不敢大意,推说要等详查之后再开堂审理,先拖着。
穆侍郎想要找方家人私了,该赔罪赔罪,该磕头磕头,要真上了公堂,流江就有了案底,连会试的资格都得取消。
可是方家大舅留的地址是靖安侯府,穆侍郎又硬着头皮找去靖安侯府,但侯府的人说,没这人,一句话把他给打发回来。
穆侍郎无可奈何,只好派人快马加鞭去杨州请叶秉怀。至于他的连襟魏大人,说是八月底会到金陵,为流江走动走动,这会儿估计在路上,没法通知,只能等。
叶佳瑶回到天上居就去找赵管事,提出要见夏淳于。自那晚见过大舅和大舅母后,就没再见过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住哪儿。不得已,只能问夏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