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议亲的时候,她隐隐听说过秦书辛是有点喜好男风,但这年头,公子哥去逛小倌馆的也不在少数,这其实也不算是个多严重的事。
不过,竟然把男人置办成了外室,这问题就大了……
说得不好听一点,这就是在狠狠的打定国侯府的脸。
文二夫人立马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脸上的愤怒比方才的更真实了些。
这事要是闹出去,她们定国侯府就成了笑话,到时候还有什么好人家跟她的婉儿说亲?!
“我这伤,就是知道了这事以后,跟他对质的时候,被他打的。”宫姗哭着,又跪了下去,“父亲,母亲,女儿是真的……没法再跟秦书辛过下去了!”
宫姗哭得浑身发抖。
旁人都艳羡她有一个贤良淑德的嫡母,给她说了这么一门显赫的亲事,她当时也是难以置信,竟然有这么好的婚事砸到她头上。
当她嫁进去以后她才发现,果然,什么好亲事都是唬人的。
早在她还没出阁的时候就听说人过,有些亲事外表看着光鲜亮丽的,其实内里污浊不堪,个中苦楚,不足为外人道。
宫姗也是嫁进去了才发现,自己遇上了一门这种亲事。
诚然,她嫁的是国公府,在外人看来,是她这个侯府庶女高攀了人家。
可是,那永国公府,虽说占了个国公府的名头,但却是日益没落,跟个壳子也差不多哪里去了。
只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维持生活还是可以的,外人看来,依旧是把这永国公府当成顶级名门,宫姗真真是有苦说不出。
更让宫姗有口难言的是,她嫁的是国公府二房的嫡长子,看着是以庶女之身嫁入了嫡脉,然而,这二房的嫡长子有什么好的?
不能承爵,又是二房的长子,得撑起他们这一房的花销来。
不光光是他们两口子,连二房的一些庶子庶女的开销她也得咬牙自掏腰包。
尽管她出阁的时候嫁妆丰厚,也架不住这么掏的。
不过三年,那曾经让满京城都侧目的嫁妆单子,几乎快被掏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