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这会儿,他觉得他没必要喝这姜汤,自然就是不肯喝了。
姜宝青端了一碗姜汤过去,往宫计身前一递:“喝了它。”
宫计不是很高兴的眉头一挑:“我不喝,难喝。”
语气里的嫌弃之意也被他说得极为理所当然。
几个侍卫都是宫计多年的心腹了,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他们家这位主儿,打从不良于行后,性格脾气一天比一天古怪,很多时候看着清贵矜傲的一个人,做起任性的事来,那也是让人瞠目结舌的。哪怕是三年前双腿痊愈后,性格却是越发古怪暴躁,他们这些做属下的,都习惯了。
然而姜宝青却不惯宫计这毛病,她直接把那碗姜汤往宫计手里头一塞。
宫计皱着眉头,若是旁人往他手里硬塞东西,他能把对方的手砍下来。可这会儿塞东西的是他的心头肉,他能怎么办?他不仅不能把对方的手砍下来,还得牢牢地端稳这碗姜汤,生怕这碗热姜汤烫着他心头肉的小嫩手。
宫计真憋屈啊。
“趁热喝了它啊。”姜宝青嘱咐了一声,转身拿起伞,撑起来走进了雨中。
宫计一直看着姜宝青的身影,直至她的身影完全被大雨遮挡,这才收回了视线,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上那碗被姜宝青塞过来的姜汤。
半晌,宫计面无表情的仰头一饮而尽,继而将那碗扔到了侍卫怀里。
实在是太难喝了。
……
这大雨来得迅猛,洋洋洒洒的下了两三个时辰,一直到了下午,才逐渐变小。
众人已经在义庄里用了些饭食,也算小小的休整了下。只有龚雅如,心里头翻来覆去的想着姜宝青是不是已经识破了她的真实身份,看到桂枝端来的饭,又想起方才姜宝青说得那“分而烹之”的事,抬手就打翻了那碗,趴在一旁反胃不已,差点连胆汁都给呕出来了。
偏偏柳净仪也明白,这就是龚雅如的心病,在一旁颇是无能无力。
这样折腾来折腾去的,待到雨停了众人准备出发赶路时,龚雅如竟是生生的把自己给折腾病了,原本方桃譬李的容貌这会儿只剩下憔悴不堪,看着就可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