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夫人捏了一下季巧巧的小脸,夸道:“我儿真是有福气,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娘子!”
“哎呀,你们婆媳两个怎么一直坐在这里说话啊?在家还没说够吗?也出来陪我们聊会儿啊。”白大夫人忽然在长廊外面招呼道,还笑着冲连夫人摆摆手。
别看她们俩一个是文官的娘子,满腹诗书,一个是武官的娘子,舞刀弄枪。
可她俩自打认识后,关系就很好,也很能聊得来。
像这种文绉绉的诗会,如果不是看在白大夫人这个友人的面子上,连夫人是绝对不会来的。
连夫人哈哈大笑,忙拉起季巧巧走到白大夫人的身边,道:“我这就来陪你说话了。”
白大夫人说:“那边那株石榴茶,之前你就说好看了,反正我有好几株,回头我让人送一株到你家去。”
连夫人还没说话呢,旁边一位贵妇人就说:“白大夫人,这作诗的结果还没出来呢,你怎么就要送花给连夫人了?”
“作诗的第一名是得的我最好的那株蕉萼白宝珠,我送给连夫人的是普通的石榴茶,不相干的。”白大夫人笑着说:“是先前她就看上了的,所以我才会这么一说。”
“不管怎么说,咱们今天毕竟是个诗会。连夫人既然要拿走山茶花,肯定得作一首诗才能过关啊。”那贵妇人坏笑了一下,还大声对旁边说:“诸位,你们说,我讲的有没有道理?”
不远处的梅夫人听见了,便带头道:“确是如此呢!诗会诗会,不作诗,是肯定不能把花带走的啊。”
另外一位中年夫人也附和道:“可不是吗?这么好的石榴茶,连我也想要呢。连夫人要是就这么把花带走了,我们可是不依的呢!”
连夫人表情平静,甚至还挂着一点儿笑容,可是她的眼底却充满寒光,可见是有些生气了。
在场的人都知道她根本不会作诗,这几人这么起哄,无非就是想给她难堪罢了。
白大夫人说:“都说了这株石榴茶跟诗会无关,是我早先答应过连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