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出了帐篷,葫芦还跟在赵凌云身后走,赵凌云扭头看看葫芦,说:“我让你干什么去的?我前脚刚说,你后脚就忘了?”
怕赵凌云又要拍自己的脑袋,葫芦抱着脑袋跑走了。
“你们守在这里,我一个人走走,”赵凌云看着葫芦跑走了,才跟帐外的大力几个人说。
大力几个人就站着没动,不跟着赵凌云走了。
赵凌云一个人溜溜哒哒地,到了花婶儿住着的帐篷,站在帐篷外头喊了一声:“婶儿?婶儿你在帐里吗?是我啊,赵西楼。”
花婶儿能听不出赵凌云的声音来吗?花婶儿很快在帐篷里应声了,撩开了帐门帘,看着帐外站着的赵凌云说:“您怎么过来了?”
赵凌云说:“我来看看您啊。”
花婶儿侧了身,让赵凌云进帐,一边说:“我这是何德何能了,大老爷您现在这么忙。”
赵凌云:“就是瞎忙活。”
进了帐篷,赵凌云才发现双燕不在。
花婶儿不等赵凌云问,就主动说:“双燕去给阿年阿岁收拾衣服去了,这俩孩子的衣服,脏的干净的混在一起了,再不收拾,就得没衣服穿了。”
赵凌云笑着骂了阿年阿岁一句,撩袍摆坐下来了,赵凌云看着花婶儿说:“小瑞子说您认识了几个这边的关内奴?”
花婶儿给赵凌云倒水,一边应声说:“是啊,我也不会关外的话,只能跟这些关内奴说说话了。”
赵凌云接过花婶儿端过来的水,喝了一口,赵凌云小声跟花婶儿说:“一直以来蛮夷都不将关内奴当人看,这些人胆子小的很,您结交朋友的本事再大,这不也得他们敢应您的声吗?”
花婶儿愣住了。
赵凌云让花婶儿坐下,说:“我这不是疑您什么啊,您是我和明月的长辈,我疑谁都不会疑您的。婶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您跟我说说。”
花婶儿坐着半天没言语。
赵凌云对着花婶儿耐心十足,他就坐着等花婶儿说话。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赵凌云手上端着的热水凉透了,花婶儿才说:“大老爷,这事儿我不能瞒您。”
赵凌云:“没事儿啊,您说,天塌下来了,那得是先压死我,不然这事绝不会伤着您。”
花婶儿的眼眶突然就泛了红。
赵凌云就心道,这他娘的是究竟是出什么事了?
花婶儿小声说:“我遇着花继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