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赵衡南跟西楼分宗了,她要跟赵衡南,以后跟咱们这一族也就没多少关系了。”
苗氏夫人吓了一跳,说:“事情不能这么算吧?”
郑氏再不讨喜,她也是赵彦明媒正娶的夫人,你不能这人要跟赵安阳过日子了,就替死了赵彦休妻吧?
老族长木着脸说:“我说笑的。”
苗氏夫人瞪了自家老头子一眼,“这种话可不能乱说的,郑氏可还是诰命夫人。”
老族长把碗筷一放,说:“娶妻要娶贤啊。”
苗氏夫人就叹气,谁说不是呢?
“郑家是书香门第呢,”苗氏夫人小声说:“谁能想到呢。”
郑氏,还有赵安阳的小郑氏,苗氏夫人瞧着都不怎样,这是他们老赵家命衰,郑家最不好的两个姑娘,都落他们老赵家了?
老族长这天晚上也没能吃下多少饭,他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饭呢?
到了第二日一早,老族长一行人起程回京。
等出了城,走在了官道上的时候,老族长坐在马车里,听见后头有人喊,便问身旁的苗氏夫人:“是不是有人在叫我?”
苗氏夫人侧耳仔细听听,还真是有人在喊她家老头子。
“父亲,”跟着到宁州来的赵家三爷赵安生,在马车外头禀道“苗家来人了。”
老族长和苗氏夫人忙就下了马车。
苗家却是苗氏夫人已经九十二岁的老叔叔,带着她的四哥和五哥过来了。
苗氏夫人七十的人了,看见自己的这个小叔父,眼泪差点就下来,哽咽着跟老爷子说:“七叔父,我怎么担得起啊。”
苗老爷子坐在抬椅上,冲自己的侄女儿笑,说:“以后就不知道能不能还能见了,我来送送你,秀儿啊。”
老爷子一声秀儿,让苗氏夫人一瞬间便泪流雨下了。她嫁去赵家,成了赵苗氏,后面又成了安庆他娘,安生他娘,再后来成了绒哥儿他祖母,练哥儿他祖母,谁还能记得,她叫苗绣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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