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娥问什么隐情,沈淇就轻轻拍着妻子的手,摇摇头小声说:“具体是什么事情我猜不到,但我们可以肯定,他们不是为着钱才出关去的。”
江月娥眼巴巴地看着沈淇,“所,所以呢?”
沈淇:“他们不可能叛国,不说他们不是这样的人,有祖父看着,祖父怎会让他们做下这等事?”
就算赵凌云一向犯浑,江明月胆大包天,不是安分人,那你还信不过老爷子吗?这位何曾做过出格的事情?
江月娥连连点头,“对对对,还有爷在呢,说他们叛国的人,就,就那个叫赵安阳的,这个狗东西,良心都被狗吃了!”
这可是沈淇头一回听见江月娥骂人,狗东西,沈淇想,这个骂法他听着很耳熟,很快沈二公子就想起来了,这不就是赵凌云骂人的口头禅吗?
“西楼还是他的兄长,他俩一个娘生的啊,”江月娥却没意识到,她刚才当着沈淇的面暴了粗口,跟沈淇说:“他就这么恨他哥哥?”
沈淇抿嘴笑了一下,说:“你都说他是狗东西,一个狗东西怎么能把他当人看呢?”
江月娥重重地又骂了一句:“狗东西!”
“月娥,”沈淇跟江月娥说:“西楼他们把钱给了你的事,不要往外说。”
江月娥:“不能说吗?”
沈淇:“父亲是先进的宫,再来的家里,这说明西楼他们的事情,圣上就算没有与他商量过,也至少没有瞒着他。所以既然他们要大张旗鼓的这样做,一定有他们的考量,那我们就不要节外生枝了,我们就安心等着吧。”
沈淇的话,江月娥是听的,点了点头,江月娥说:“好,听你的。”
两口子这时到了住着的小楼跟前,小楼前的廊檐里,挂着描画着不同花样的灯笼。沈淇一抬手,正好看见其中一个,画着将军行猎图的灯笼。
沈二公子忽地就心头一动,跟江月娥叹道:“能出关去看看也好,大漠黄沙,落霞孤烟,金戈铁马,多少人终其一生,也见不到这样的场景。”
江月娥看着沈淇,认真道:“可现在是冬天啊,关外现在冰天雪地的,能看见黄沙子?”
这就是一个理想主义者,跟现实主义者的思想碰撞了,沈淇被自家夫人就这么硬生生地噎住了。
江月娥犹自说道:“我是不知道关外是什么个模样,我就想明月他们两口子能快点回来,千万别像大伯说的那样,他们往草原的那一头跑了,那我们这辈子是不是就见不着面了?”
江月娥想着这事她就纠心,“我原先觉着明月已经算是不会过日子的人了,谁能想到妹夫过起日子来,还不如明月。他们俩要是真的得在人生地熟的地方过日子,他俩的日子要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