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里静了一下,郑大学士理解不了江入秋的话,于是问了句:“你说什么?”
江入秋:“分宗。”
这一回,江侯爷干脆就说了两个字,他倒要看看,还有谁听不懂他的话。
“不行!”郑氏夫人喊了起来,因为力气用得太大,声音都破了音。
江入秋:“不行的话,这个家就不要分了。”
郑氏夫人看向了,站在江入秋身后的赵凌云,颤声问道:“你也是这么想的?”
赵凌云犹豫,他没想过要跟赵安阳分宗,他就想分家来着,如今老丈人提分宗了,他老娘看起来要疯的样子,赵凌云就想,我该怎么办?
郑大学士这时也冲着赵凌云来了,说:“你真是这么想的?”
老族长也皱眉头,分宗这事在礼记上是专门写着的,也就是说这是有规矩的。这可不是你安远侯爷动动嘴,那就能成的事啊。再说了,赵安阳再怎样也是他们越国公府赵氏的子孙,怎么可以逼着他出去自立门户呢?
江明月这时轻轻拽了一下她爹的衣衫,赵凌云不说话,那就是为难了,她不想让赵凌云为难。
“你说话啊!”郑氏夫人这时冲赵凌云大喊了起来。
“你别冲着他,”江入秋冷冷地看郑氏夫人,这位长相极好,看亲家母这一眼却是凶神恶煞。
郑氏夫人吓得心跳都差点停了,但为了赵安阳,郑氏夫人还是十分坚强地看着江入秋说:“你,你要,你要干什么?”
江入秋又看郑大学士,说:“百世不迁,五世则迁,这规矩不用我江商素一介武夫与你说了吧?”
郑大学士的脸色,一下子由难看变得煞白了。
艾氏夫人听不懂,小声问老夫人:“咱们二老爷在说什么?”
老太太都不识字,她懂什么礼记啊,于是老太太说:“他在跟姓郑的说分家?”
艾氏夫人:“分家就分家,他扯百世,五世的干什么?”
老族长和族老们面面相觑,谁能想到,江入秋会把礼记搬出来了呢?说好的您是一介武夫呢?为什么您一介武夫,要说礼记?
江入秋手指一指呆站着的赵安阳,说:“你也是个读书人,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