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他娘的有脸哭,”赵凌云对葛三少的眼泪嗤之以鼻,挥拳头叫嚣着要打葛二的时候,这狗东西狠着呢,“这钱你们长平侯府准备怎么还?”骂哭了葛咮,赵凌云继续他的正事,“我先跟侯爷你说一声,这妇人的嫁妆我不收,也就是说,葛二他娘亲的嫁妆,你别动,我看着你呢啊。”
长平侯看向了一直站边上没说话的葛殊。
跟赵凌云和钱堂脸上多少挂了点彩比起来,葛二少看起来完全就是个局外人,这位脸上干干净净,衣衫周整,一点事没有。被父亲盯着看了,葛二少也只是低着头,还是一言不发。
长平侯:“他们是你叫来的?”
不能怪长平侯要这么想,赵凌云和钱堂替你葛殊打抱不平,老三差就被这二位给恁死了啊。
葛殊头都不抬,说了句:“欠债就要还钱啊父亲。”
长平侯眼睛一瞪,就要骂儿子。
赵凌云:“欠债还钱,这话还有错了?哎我说侯爷,我这跟您说半天的话了,这钱您准备怎么还啊?您想要户部的几位大人等多久?”
户部几个被赵凌云硬拉来的官员,一直就站在最外面,刚才打起来那阵子,这几位就一声没吭,这会儿被赵凌云点到名了,几位还往后退了几步。
如果有可能,这几位真想跟长平侯说一声,这债不是他们户部要催着还的,这是赵凌云发疯找到侯爷你头上的。
长平侯也说不出,我就是不还钱的这样话来,这钱不是欠的赵凌云的,这是欠国库的,再说白点,他们家是欠了东盛帝的钱啊。
“这家的库房在南边的花园里,那个,葫芦,”赵凌云喊葫芦:“你带户部的人过去。”
“是!”葫芦高声领命。
户部的几个官员叹一口气,他们不能不去,因为这是公事。钱要不要得来,这他们不关心,可他们要是不动弹,回头赵凌云去圣上跟前告状,说他们不干活,那他们就完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哭声从左边的侧院门后头传了来,赵凌云马上就冲葫芦使了一个眼色。
葛家的女眷要来掺和了!
葫芦心领神会,喊户部的官员跟他走,左侧门不能走,那他们就走右边的侧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