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能,”赵凌云马上就道:“我爷一看就是酒量好的人,肯定比我那姐夫强多了。”
江明月这时问老太太:“姐夫酒醒了吗?”
老太太:“醒了,去见他老师了。”
江明月担心道:“他老师不会骂他吧?”
老太太不在意道:“老师骂学生有什么啊?骂就骂吧,他老师那么有学问的一个人,不至于打他吧?”
“你跪那么远干什么?怕老夫打你不成?”溪堂先生的海棠书院里,老先生对跪在地上的沈淇道。
沈淇:“老师,弟子是不是闯祸了?”
沈淇腿脚不好,所以溪堂先生让一旁站着的书童,上前扶沈淇起来。
书童小心翼翼地扶沈淇站起身,先打量了沈淇一眼,这个叫墨书的小书童就说:“昨天越国公府的赵大老爷来了,先生不见他,他就硬闯,谁也拦不住他。”
沈淇:“……”
他就知道会这样!
“他还要打人呢,”墨书说。
“你退下吧,”溪堂先生让墨书退下。
墨书噘一噘嘴,他状还没告完呢,先生就让他退下了。
“坐下说话,”溪堂先生又让沈淇坐下。
沈淇谢坐之后,半晌无话。来时想得好好的,见到老师后我要说什么,怎么说,可这会儿,师徒真见面了,沈二公子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溪堂先生摇一摇头,这位大儒年轻时是个眉目温润的翩翩公子,如今老了,人变得清瘦,缩了水一般,个子也变矮了,但眉目看着还是温润,少年时的意气风发,到了如今变成淡然处世的悠然。
“若论自来熟,你是真的不如赵西楼,”溪堂先生跟沈淇说。
沈淇:“……”
是,这本事他就没学会过,赵西楼看着就好像是天生就会,这是不是也算是一种天赋?
溪堂先生:“怎么?你不打算替赵西楼,向老夫请罪?”
沈淇抬头看自己老师,说:“有错也是学生的错,西楼他是为了学生。”
溪堂先生挺满意沈淇的这句回答,赵凌云就是为了你沈淇,才这通忙活的,你沈淇要说是赵凌云错了,那你就是狼心狗肺了。所幸,他的这个弟子,不是狼心狗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