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堂又把嘴抹了抹,站起身要往外走。
有纨绔喝着酒问:“你干嘛去?”
钱堂:“既然是好事,那哥们儿得为赵大说几句话去。”
钱堂带着酒劲推开包间的门,往外头的走廊栏杆上一趴,钱堂冲楼下大堂,正议论此事的人们喂了一声,大声道:“还在说呢?要不说你们这帮人不行呢,光看见赵西楼打书生,沈淇瘸着腿要科考了?”
楼下大堂有人起哄一般地喊:“五少爷,那咱们还要看什么?”
另一位起哄:“我们也只看到这些啊,还能有什么别的热闹?”
钱堂:“蠢玩意儿,谁家,我就问你们谁家能保证,你们家里世世代代不出个命运多舛的孩儿,有才华,就因为残疾不能科考当官的?我就问你们谁家有这么大的脸,说世世代代,我家里出来的就都是全乎人,谁,站出来让五爷我看看。”
有闲汉站出来,“我。”
“你就滚犊子吧,”钱堂撇一下嘴,“你个天天混酒楼茶馆,卖脸皮骗吃骗喝的,你那好腿就应该给沈子泉,老天爷让你是个全乎人,那是老天爷没开眼。”
钱棠冲着闲汉这一骂,楼下大堂响起一片哄笑声。
“还有,”葛二少这时也站在了钱堂的身旁,看着楼下这闲汉说:“你有子嗣?”
“他有个屁的子嗣。他媳妇都不知道在哪个丈母娘肚子里呢,”有酒客笑道:“他丈母娘可能也还在,哪个女人的肚子里,没生呢。”
闲汉被众人嘲笑,倒也不恼,只抢了这酒客桌上的酒喝。混到他这个地步了,他还操心什么子嗣,他能自己活命就不错了。
钱堂大声道:“都想想吧,这是世世代代的事儿。”
葛二少就挺和气地道:“最好别听那些书生的话,他们都是要科考的,突然之间多了许多对手,他们是心里发慌了。”
“这个小的懂,”楼下的闲汉就说:“三个人喝一壶酒,跟五个人喝一壶酒,那肯定是三个人喝好啊。”
你看连闲汉都懂的道理,其他人又怎会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