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他被人从考场打出来,但他好像是应该去试一回,没有明文律法规定,瘸腿之人不能科考,那他沈子泉为什么不能下场科考?
“是条汉子,”赵凌云变戏法似的,从衣襟里掏出了文房四宝。
白纸铺开,墨研好,笔没用墨润,而是被赵凌云拿着,先沾了沾杯中的状元红。
“来,立个字据,”赵凌云把笔塞进了沈淇的手里。
江明月小声问:“立什么字据啊?”
赵凌云跟江明月咬耳朵:“他这会儿喝蒙了,被我忽悠住了,等他酒醒了,他一定后悔。字据在手,我就能逼他了。”
江明月:“……”
你非得逼姐夫去科考干什么?
“姐夫这人性子闷,跟大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对闷葫芦,”赵凌云说:“明月我不骗你,遇上姐夫和大姐这样性子的人,你不能放他们自己琢磨事情,那什么,伤春悲秋的,一准坏菜,你就得逼他们。拿鞭子抽,放狗撵,用炮……”
江明月:“那是我姐,亲的。”
赵凌云不吭声了,失误了,他把话说重了。
沈淇拿着笔,看着面前的白纸发了一会儿呆,随后,沈二公子立军令状一样,给赵凌云写了一份字据出来。
下场科举,落子无悔。
赵凌云小心翼翼地拿着这张字据,一边让江明月看,一边说:“这回行了,咱们姐夫以后也有事做了,日子有奔头了。”
江明月:“他写书不也是做事?”
“跟着老师写书,跟为自己搏前程,这能一样吗?”赵凌云一边等着墨迹干,一边跟江明月说:“有才,那就应该有用武之地,明月你瞧好吧,信我的没错。”
江明月看看沈淇亲手写的字据,说:“没签名啊。”
赵凌云拉过沈淇的手,将沈淇右手的食指按进砚台里,又拉着沈淇的这只手指往字据上一按。
“行了,”赵凌云说:“指印,这比签名还管用,姐夫这回赖不掉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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