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听赵凌云这么一说,东盛帝就道:“沈家是要给沈淇纳妾。”
“纳妾是这么纳的?”赵凌云要喊了,“江岘就是为了给沈淇取,他在朝云阁定的画,才去的朝云阁,圣上您说,这事它怎么就这么巧?”
东盛帝:“取画?”
赵凌云:“取画,沈淇一个月前在朝云阁定了一幅画,江岘是想着去朝云阁兴许能看见他大姐夫,这才巴巴跑去的。这事情里,臣敢拿臣的项上人头担保,一定有沈家人的事儿。”
“来人,”东盛帝说了句。
一个身着劲装的男子从背光的暗处出来,跪在地上听命。
东盛帝:“去查。”
这名男子冲东盛帝磕了一个头,快步出殿去了。
“再说了,”赵凌云继续跟东盛帝分析:“以前沈家人不也着急沈淇没孩子的事吗?这家人怎么就在这档口上动手了?哦,这个时候,他们想明白了,觉着老太太不会真要了他们的命,所以就动手把沈淇和臣的大姨姐给隔开,不让见面了?”
东盛帝:“你是在怀疑沈淇?”
“他一个不当官的人,他能干什么呀?”赵凌云忙就说道:“沈淇在安远侯府住了大半年了,宁国公府有事,也不会跟他商量啊。再说了,就他这样的,宁国公府就算比现在更飞黄腾达了,沈淇能得着什么好?他不还得指着臣的大姨姐赚钱养家吗?不可能会是他。”
东盛帝:“那你怀疑谁?”
赵凌云压低了声音:“具体这人是谁,臣不知道,但臣想着,这事儿沈家人,除了沈淇,估计都有份。”
东盛帝:“你说这话是认真的?”
赵凌云:“除了沈淇得不到什么好处,其他沈家人,不都能得到好处?别说知不知情,得到好处,这事你就有份,是不是这个道理?没理由,好处你占了,吃屎的时候你往后退了?”
“还有啊,臣好容易才想起来一件事,这老宁国公爷以前跟涂山王爷共过事的吧?沈淇他爹在吏部当侍郎,跟夏阁老走得很近啊,还有沈淇他大哥,他们沈家的嫡长子,哎,他跟的老师,名字臣记不住了,但那老头儿跟夏照清师出同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