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云:“是,活着,鼻子底下有风呢。”
“他就是高大将军?”孙大夫说。
赵凌云:“是啊,刚才外面的那二位是他的夫人和次子啊,哦,这位,”赵凌云指一下站旁边的高恂,说:“这是他的小儿子,叫高恂。”
孙大夫站起身冲高恂拱手行了一礼。
高恂动作有些僵硬的,给孙大夫回了一礼。
“这个时候,你们还有工夫行礼呢?”赵凌云就催道:“快点吧,看看他的伤怎么样了。”
刘氏夫人站在门外,看见孙大夫动手给高千里解伤布,刘氏夫人就抽噎了一声。
赵凌云耳朵尖,听见刘氏夫人这动静,就回头跟刘氏夫人说:“大姐啊,你先别哭,咱们先给我大哥看伤。”
这就是大哥了?
刘氏夫人又忍不住笑了一下,赵凌云这人可真有意思,这人不是寻常人。
孙大夫在屋里跟赵凌云说:“你要么再把鼻子捂上,要么就出去吧。”
赵凌云:“怎么?”
孙大夫把覆在高千里胸膛上的伤布给揭开了,一股更为刺鼻的恶臭味,直冲着赵凌云的鼻子来了。
赵凌云猛地屏住了呼吸,但没用,这股味道还是直冲他的脑门芯,没把赵凌云给熏晕过去。
“烂了,”孙大夫叹了一口气。
赵凌云十分艰难地一眼看过去,高千里胸膛上的伤口何止是烂了,他还能看见骨头,那白森森的,带着红肉的骨头是肋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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