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娥只能听话了。
等江月娥也走了,江屿在内室里喊:“奶!”
“你老实待床上吧,”老太太也不进内室去看江屿,就坐在外室里大声道:“你再掉一回荷花池,你二姐能把命送了!”
内室里的江屿不吱声了。
“岩哥儿,带着你媳妇儿跟奶走,”老太太又喊还在内室里待着的江岩。
艾氏扶着老太太往正院走,越想江明月的事,艾氏夫人是越觉不对劲,忍不住小声问老太太说:“明月儿这样,真不用再请个大夫来给她看看?”
这一家人对着二姑娘都是小心翼翼的,这样正常吗?
老太太:“咋地?你非得让大夫说,明月儿得了脑疾,你才满意?”
艾氏觉得老太太这是在拿自己出气,江明月就算真的有脑疾,那也不是她害的啊。
“管好你的嘴,”老太太看着艾氏道:“别出去跟人胡咧咧。”
艾氏:“娘,我在京城认得几个人啊,我能跟谁聊天去?”
老太太:“呵。”
江大牛在后头捣捣自家媳妇的后背,意思是,你别说话了,这再说下去,老娘亲就得开骂了。
绣楼里,江明月梳洗一番,换了套衣衫,出了房间一看,江岘蹲在走廊里,手里拿了块枣糕在干啃。
“岘哥儿,”江明月喊江岘进屋。
江岘跑进屋,先打量江明月一眼,没觉着江明月有异样,江二少才松一口气,坐在椅子上,继续啃枣糕。
江明月给江岘倒了杯水,说:“光吃糕不噎吗?”
江岘喝了半杯水下肚,抬头想跟江明月说话,江明月却伸手摸了摸他额头上的疤痕。
江岘便道:“我早上才照得镜子,二姐,我觉着我的这个疤像个斧头,二姐你好好看看,像不像?”
江岘额头上的这道疤,非要说像把小斧头的话,那也能得搭得上边,可江明月看着这疤心里就难受,“丑死了,像什么斧头,”江二小姐嫌弃道。
“威风啊,”江岘却乐呵道:“吓人才好呢,我这叫威风凛凛。”
江明月嘴角抽了抽,她没看出这道疤跟威风凛凛有什么关系,“也不知道再长长的话,这疤能不能消,”江明月说了一句。
“干嘛要消?”江岘忙就急道:“我不要。二姐,你就不觉得我现在看上去,很像个大将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