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外,小郑氏带着四岁的赵绮站在阶下,看见赵安阳出来,小郑氏未语泪就先流了。
“娘?”赵绮有些被吓到了。
“好好的哭什么?”赵安阳就皱眉头,这小郑氏太柔弱了些,儿子进学的事,哭就有用了?
“我不敢打扰母亲,”小郑氏抹着眼泪道。
“走吧,有话我们回房说,”赵安阳轻拉一下小郑氏的手。
“大哥怎能这样?”出了正院的垂花门,小郑氏开口就是抱怨,“既然有大喜之事,他为何不事先与我们说一声?”
她已经回娘家夸过海口了,说她儿这回定能进文尚书院,拜大儒为师了,牛吹出去了,可现在呢?一切希望都成空了!
“大哥做事一向如此,你又何必意外?”赵安阳说了一句。
赵绮懵懵懂懂地,听着父母的对话,问了句:“父亲,大伯怎么了?”
小郑氏又低头垂泪了。
“唉,”赵安阳摇头叹一口气。
赵绮看一眼他爹脸上的巴掌印,越国公府的大少爷捏紧了自己的小拳头,他父亲又被他大伯欺负了!
“呸!”斜剌里的夹巷口,曹嬷嬷不出声地呸了一口,这对夫妻装什么可怜?
“呸!”半个时辰后,到了安远侯府的赵凌云也挨了江屿的呸。
“屿哥儿你这小子,”到了安远侯府,赵凌云的心情就一下子变好,拍一下江屿的脑袋,这位扭头就吩咐王德财说:“外面的车上,是我送老太太和二小姐的礼,你带人搬一下。”
“哎,是,”王德财忙就应声。
安远侯府的大门外,停着赵大老爷带来的一大车礼,整整二十口箱子。王德财看着车估摸了一下,带了一队二十个下人出门来搬礼。
“等等,等等,”这一行人准备开搬了,由江屿陪着,已经往侯府正院去的赵凌云又跑出来了,冲王德财喊:“那口最大的箱子别动。”
车上最大的一口箱子,深红色,又大又深,能装下两个五六岁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