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伸出手:“小池,还有手”

胥池动作没停,眸光静静地盯着她。

从电话里那句“轮到我来找你”,再到现在仿佛全身心地依赖着他的模样。

涂小毛今天就像裹了一层层的糖粉。

......似乎乖得过分了。

准确来说,乖得格外有迷惑性。

不等他进一步思考,下一秒,就看到涂窈鼻尖皱了皱,脱口而出:“小池,你身上有酒精的味道,你生病了吗?”

说着像是随意地往前走了两步,整个人离他只有不到两公分的距离,嗅了嗅。

“但没有药味啊。”

又往后退了一步,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遍,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对。”

一把捞起他的手,指着手背上几个明显被仪器摁压出来的印子,仰起脑袋问:“小池,你是做了体检吗?”

“你为什么做体检?”

“这些印子有重影,小池,你做了很多次体检吗?”

胥池:......

胥池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忍不住摁了下眉心。

一时之间,他不知道是笑还是无奈。

早该想到的,三天,足够涂小毛察觉异常并独立思考出一个结论。

然后出其不意地跑过来试探他。

看他迟迟没回答,涂窈挠了挠头,“......还是有点生硬,是不是?”

话题顺得不是很自然。

“可是小池......”她眼神示意那盆热水:“礼尚往来。”

“我们要礼尚往来。”

她乖乖接受了小池的照顾,小池当然也应该接受她的关心。

胥池到底没忍住,轻笑出声:“涂小毛,礼尚往来是这么用的吗?”

涂窈不吭声了,重新把手浸到水里,过了会儿才小声嘀咕:“......我很少这样迂回的。”

胥池眼神暗了下来,是,涂小毛从来都是最直接的,有什么就说什么,她有耐心,但更喜欢直接了当地沟通。

她不喜欢和朋友之间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哪怕这道屏障是打着为了她好的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