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起自己小心眼时,当真一点也不遮掩,神情坦荡自如。
“先前我搁置不提,不过是因为阿榴还在我腹中,怕她跟着学坏了。如今阿榴既然也生下来了,我自然有我的仇要报。我也不要他们如何,只要他们过得不好,我就开心了。”
说到这里,她的情绪有几分激动,眼眶也有点红了。
温夫人对她下毒一事几乎成了她的心病,一提起来难免心绪起伏。
沈端砚连忙安抚她道:“好了好了,不急,不哭。有我在,我自然不会让害了你的人能逍遥快活。”其实他暗地里早已布局,只是不方便透露给她听。
朝堂底下的事情太过黑暗,他不愿让她见到他的另外一面。
年清沅嗔道:“我才不信你,别的不说,那卫国公府不是顺顺当当过了这么久了。你这个首辅当真做得好,公正严明,从不徇私,只可惜咱们那位陛下还是不信你。”她说到最后一句有几分后悔失言,连忙住口不提。
沈端砚却并没有计较她的无心之失,而是嘴角含笑道:“我从前确实觉得,当一个忠臣,为陛下驱使,为万民谋利便足够了,但是我现在觉得,偶尔做个权臣,照看好我身边的人倒也不错。”温萧两家他都不会放过,只是时候未到,他什么也不能说。
年清沅这才松了口气,还是闷闷道:“我也不是非要你做什么,总归那些苦头我都已经吃过了,难受就难受吧,反正都过去了。但是你要好好的,朝中嫉恨你的人本来就多,莫要被别人抓住了把柄,反而要让那些人笑话。咱们一辈子还长得很,有的是时候看他们哭呢。”
沈端砚微微叹息,揽住她的腰肢,轻轻吻了吻她的额际,什么也没说。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只不过他也不会让清沅等这么久,就像清沅之前所说的那样,若是等他们都白发苍苍、老到昏聩了,再看到仇人得报,那夜没什么意思。
一年、至多两年,所有的事情都该有个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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