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景珩不以为意道:“反正我不管,除非是陛下下旨赐婚,否则我就谁也不娶。家里有爹娘管着就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再来个女人,我可受不了。”
年清沅忍俊不禁,从来只听闻少年人慕少艾,从没见过年景珩这般避美色如蛇蝎的。
兄妹两人说笑了一阵,直到金乌西坠才回到了府上。
年清沅心事重重,回到抱琴居后晚上只用了半碗莼菜羹,饭后心烦意乱看不进书去,便让人把绣活送来,一阵飞针走线。
青黛去屋里送了茶,出来碰上半夏不由得悄悄问道:“姑娘怎么白日出去了一回,心情反而不好了?先前见姑娘出去的时候还是高高兴兴的。”
半夏也不解:“我也不知道呢,明明和三爷回来的时候还有说有笑的。”
两人正说着话,对面走过来一个叫冬葵的小丫鬟脆生生问道:“灶上的冯妈妈让我来问二位姐姐,可是今日的饭菜不合姑娘口味?”
半夏道:“既然姑娘没发话说不好,自然不是你们的问题。许是今日姑娘白日出去吃好了,所以晚上便不想多吃罢了。”
那小丫鬟也机灵,忙问道:“半夏姐姐今日可是和姑娘一起出去了?也不知姑娘今日吃了什么,可有什么喜欢的,外头的吃食再好,哪里能比得上咱们灶上的人尽心尽力?”
半夏笑骂道:“你这丫头,竟然跑到我跟前来打听姑娘的饮食了,这也是你们能问得?要问就让你那冯妈妈亲自来走一趟便是。”
冬葵凑到半夏身边讨好道:“好姐姐,你就和我大致说一说嘛,我这什么都问不出来,等回去少不了要被冯妈妈好一顿埋怨。咱们从前都是一起的,我是个嘴严的,才不会出去胡乱说这个说那个呢,您就告诉我嘛。”
半夏被她缠得没办法,只能道:“姑娘今日和三爷一同出去,吃了那个什么鲈鱼脍,可能是因为这个,所以今晚上才用的莼菜羹吧,不过姑娘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想琢磨姑娘的心思,你们还是自个慢慢去摸索吧。”
正说着甘草从里屋那边过来叫旁边正在看着她们闹腾的青黛,“姑娘叫你去屋里,说是有话要交待你。半夏,之前的药你放在哪里了,姑娘扎着手了。”
青黛不敢耽搁,连忙去了屋里,就见年清沅端坐在那里,绣品已经放在了一旁。
“你这两日东西可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