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清沅啜了一口茉莉香汤,这也不能完全怪他,这没有血缘关系的虚假姐妹要是下什么手,可比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可吓人多了。她从前这类宅斗故事听得可不少。
她在那安安静静地坐着喝茉莉香汤,旁边的年婉柔却有些坐不住了。
在她看来,先前年清沅架子足得很,今日莫名其妙地突然到访,必然在打什么鬼主意。
等年清沅喝完之后,两人又谈了一会时兴料子首饰什么的,年婉柔话里话外没少试图弄清她的来意,可对方却始终不为所动,反倒真的跟她姐妹情深起来了,弄得年婉柔浑身不自在。年清沅表现的越情深义重,她心里就越觉得不对,甚至有些惴惴不安。
就在她以为年清沅就要这样膈应她一天,没想到年清沅看了看外头,站起身来笑道:“时候不早了,婉柔妹妹,我也就不再你这里多坐了。”
年婉柔一愣:“姐姐不再坐会了吗?”
年清沅摆了摆手:“不了,顾先生前段日子给留下的课业还没做,这些日子生病一直撂在一边,我还要回去熟悉熟悉针线。”
年婉柔一边送瘟神出去,一边习惯性地客套道:“姐姐日后可要常来我这里坐坐,妹妹在府里也就姐姐一个知心的人,我们俩一起也好时常说说体己话。”
年清沅竟然十分高兴:“你能这样想自然是极好的,你放心,我日后有空必然天天来你这里叨扰。”
年婉柔:“……”
等送走年清沅后,年婉柔的神色有些不解:“她今天来留香居,到底是想干什么的?”
馨兰也不明白,只能劝道:“可能清沅姑娘就是病好了,想找人说说话就是了。因为府里也没有适龄的姐妹,所以救想到姑娘您了,姑娘您应当高兴才是。”
年婉柔冷哼一声:“我才不信她能安什么好心。我第一眼见她就看着不顺眼,那眼珠子里一百来个心思在转的人,谁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
馨兰心里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是劝不回来了。
姑娘为什么就偏要跟清沅姑娘过不去呢,明明清沅姑娘也是个和善的人。一个被托孤养来的,一个是亲生的,难道姑娘自己就不知道这里头的轻重。
“不过。”年婉柔脸上浮现一个冷笑:“不怕她没有动作,就怕她像条死鱼一样,怎么戳都不蹦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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