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吃甜的最能让人心情变好。
年清沅的眉头舒展,正要再来一个海棠果时,一个叫青黛的二等丫鬟进来道:“姑娘,留香居的婉柔姑娘来了。”
甘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年清沅。
年清沅干脆自己用竹签挑了一个蜜饯海棠,吃完了才道:“好了甘草,把书收起来。找事的人来了。”
虽然年清沅认为年婉柔是来找事的,不过两人真坐下来面对面地说着话时,脸上一个比一个的言笑晏晏,一副言谈甚欢的好姐妹模样。
之后的这几天,年婉柔更是几乎每天来抱琴居找年清沅谈论诗词。
年清沅只能装作一副不通文墨的模样,看着年婉柔矫揉造作地在她面前装模作样,只当做是在看戏了。
不过私底下抱琴居和留香居两边对待对方的态度如何,也就只有两边的主子和各自的大丫鬟们心里清楚了。
半夏如今早已一副和年清沅同仇敌忾的模样,只有甘草有些不明白,若是现在自家姑娘这般瞧不上留香居那位也就罢了,为什么她总觉得,从一开始姑娘就对那位十分防备呢。
年清沅笑而不语。
懂得提防的原因,自然是她曾经吃过亏罢了。
一母同胞的姐妹,尚有钩心斗角的时候,更何况是没有半分亲缘关系的姐妹。她一入府,就等同于拿走了年婉柔大半的关爱。年婉柔本非年家女儿,背靠着这棵大树乘凉多年,这样一来,她心生不满才是再寻常不过的,若是无动于衷,反而才是违背常理。
像年婉柔这样外表娇怯,言谈虚伪的闺秀,她从前见过了不知有多少,一见面就能看透个四五分,更何况这人还这般不知趣,明里暗里地说些不明不白的话。若她真是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只怕真要被她三两句话挑拨得心生龃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