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门口,江晓婉一直紧紧的握着简单的手坐在那里。
这时,走廊的拐角处走来一个人。
逆着光,看不清长相。
待走近,才发现,竟然是何止。
原来,何止今天也在上海出差。
晚上警察治服了姜一辰,沈南州也被120的急救车拉走后,酒店经理马上又给他的老板了打电话。
这下电话终于打通了,他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酒店老板吓得马上要赶去医院看看沈南州怎么样了。
虽然沈家的生意大部分在江海,但毕竟家业大,跟上海很多公司也都有牵扯。
刚好当时应酬的酒桌上,何止也在,他一听是沈南州出了事,便告诉酒店老板,他跟着一起去医院。
不曾想,江晓婉也在这里。
何止看到仍然穿着睡衣的三个姑娘,一身狼狈的坐在那里,简单的身上、安宁的脸上全都是血,好在江晓婉身上还算干净。
虽然不太应该,但此时何止竟然有些庆幸,这一场打斗中,江晓婉没事。
何止发现,江晓婉和简单的手握在一起,看上去好像是简单的手在抖,其实是江晓婉的手抖的更加厉害。
他不明白江晓婉为什么会这么害怕。
他当然不明白,这样等在医院手术室外,焦急、忐忑和痛楚的心情,江晓婉曾经也真真切切的体会过。
很多年前她也是这样,浑身是血的等在手术室门口,结果等来的是一医生的那句,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
当时江晓婉瘫坐在手术室门口,连哭都忘记了。
她不敢相信,手术室里的那个人,真的死了。
里面躺着的那个永远不会再醒来的人,就是她的初恋,一个阳光、正直,善良的男孩儿。
他总是脸上带着微笑,他有很多远大的抱负,他说他来这世界一趟,不是为了适应这个世界,而是为了改变这个世界。
他在他18岁生日的当天去签了一份人体器官捐赠书,他说,人不可能永远十八岁,但永远都会有人十八岁,所以等到他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希望他那些有用的器官可以代替他继续活着。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