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沁听了这话,鼻子就是一酸,想起当日在辽阳时,他对自己那般冷漠,不由得既是歉疚,又是委屈。可在心底,她却还是明白,谢承东当日那般生气,所为的并不仅是她私下里去见梁建成,他更在意的,是她和孩子的安危。
“往后,我再不会自作主张了,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告诉你,和你商量,好吗?”良沁从他的怀里微微抽出身子,她的眼睛柔软而清亮,看着谢承东时,仿似要将他的心的也融化。他们本就分别了两月有余,谢承东对她的思念不分昼夜,此时将她和孩子抱在怀里,当日的怒火早已消弭于无形,又听良沁这般开口,谢承东眸心一柔,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瓣。
她的嘴唇一如记忆中清甜,谢承东顾忌着她的身孕,并没有深吻,他支起身子,粗粝的拇指慢慢的抚上她的唇间,蓦然,那一日良沁唇瓣上的牙印,猝不及防的涌向脑海。
谢承东的手指停在了那里。
“瑞卿,你怎么了.....”良沁见他眸子黑的骇人,一语不发的看着自己的嘴唇,她心下有些慌乱,轻声问他。
谢承东抬起头,看向她的眼睛,他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只将所有的情绪压下,将她扣在了怀里。
良沁回抱住他的身子,两人依偎了片刻,良沁问他;“瑞卿,东北的战事结束了吗?你还要不要再去和扶桑人打仗?”
谢承东抚着她的发丝,声音低沉而温和;“江北军和东北军已经联手把扶桑人打出了关外,扶桑人短时内定是无力侵犯东北,江北军也好休养生息。”
“那,你会一直留在北阳,不会再出去打仗了?”良沁握着他的大手,她距离产期还有四个多月的日子,只盼着自己生产的时候,谢承东能陪在自己身边。
“嗯,我就在北阳,陪着你等这个孩子出世。”谢承东明白她的心思,他的大手将她的柔荑包在手心,声音中满是怜惜与温情。
良沁听了他这话,一直提着的心便是安稳了,她垂下眼睛,唇角绽出了清柔的笑意,看起来既是清纯,又是美丽。
谢承东抱着她的腰,顿了顿,才道;“我听说,娘是被川渝的人送到了江北?”
良沁闻言,心里顿时一怔,她点了点头,只道;“是梁建成,让人把我娘送了过来。”
说完,良沁几乎不敢去看谢承东,她掩着眸心,声音很轻:“当初,他劫持了我娘,拿我娘的命来要挟我,让我和他回川渝。我不是有意不告诉你,只是我娘在他手上,我是真的害怕,我怕他会伤害我娘.....”
谢承东握紧了她的肩头,低声道;“别说了,以后别再自作主张,知道吗?”
良沁见他不欲再提起辽阳的事,当即便是闭上了嘴巴,她打量着谢承东的面容,两个月的时间未见,谢承东比起她离开了辽阳时瘦了很多,良沁看在眼里,便是心疼起来,她即便远在北阳,也心知东北战事艰辛,扶桑人武器优良,空军与陆军装备俱是远远超过江北军与东北军,这一场仗,谢承东和冯将军都是打的十分辛苦。如今,终于将扶桑人打出了关,不用想,也能明白其中的不易。
见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谢承东微微笑了,问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