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司令府。
“怎么样?梁建成说什么没有?”看到来人,傅镇涛立时从椅子上站起身子,岂料起来的快了些,顿时一阵猛咳。
这阵子傅镇涛的身子每况愈下,渝军兵临城外,求援的电报雪片般的拍往了江北,谢承东却并未增兵,傅镇涛每日里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身心满是煎熬。
“司令,梁建成把咱们派去的人全给杀了,眼下尸首就在外面。属下生怕惊着司令,也没敢让人抬进官邸。”傅镇涛的属下声音恭谨,与傅镇涛开口。
傅镇涛心中一寒,浑身近乎瘫软般的坐在了椅子上。
“司令,川渝那边传来的消息,是说江北军已是向着川渝发起了进攻,按理说川渝危急,梁建成应当立刻班师,赶回川渝才对,可看他那样子,倒似乎将川渝拱手相让,也一定要打下金陵不可。”
傅镇涛闻言,脸色更是灰白,他坐在那里,就连声音也是有气无力,透着深深的疑惑,“江南地小兵弱,他何必放着川渝不要,拼死也要来和我作对?”
那属下沉默片刻,道;“司令恕我多嘴,我总觉得,这梁建成的所作所为,倒不像是想要江南,看起来,倒是像跟司令寻仇一样。”
傅镇涛点了点头,“你说的我又何尝没有想过,可这梁建成阴狠狡诈,不论我使出什么法子,也没法摸清他的底细,我的仇家虽多,可大多当年都被我斩草除根,我倒真不知道哪里出了纰漏,让他逃了出去。”
“司令,江北的援兵远不够抵挡梁建成,倘若渝军向着金陵发起总攻,属下只怕咱们的兵力压根抵挡不住,等梁建成攻进了城,到时候可就不堪设想了。”
“想当年我将两个女儿一个送到江北,另一个送到川渝,我筹谋半生,没成想,还是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傅镇涛声音沙哑,带着深深的惆怅。“那梁建成害死了良波和良渺,还有老四和老五,我们傅家和他结下了血海深仇,他这主动找上门了,哪怕江南只剩下一个金陵,我也该和他拼个你死我活,我一个人倒是罢了,可这一大家老的老,小的小.....”
傅镇涛说不下去了。
“司令,属下听闻,谢承东极为看重二小姐,更不用说当年二小姐还曾是梁建成的七夫人,先前梁建成勾结阮朝,也曾说过只要咱们将二小姐还给他,他就会从江南退兵,属下倒是想,咱们不妨想个法子,让二小姐回来,若能用二小姐劝得梁建成退兵自然是好,他若不肯退兵,咱们也可用二小姐要挟谢承东,让他派兵增援。”
傅镇涛心头一凛,半晌没有出声,似是在思索属下的话是否可行,良久,他终是叹道;“没用,谢承东根本不会让良沁回来。”
“若有大丧,于情于理,谢承东都没法阻拦二小姐。”
“大丧?”傅镇涛咀嚼着这两个字,瞬间明白了过来,他眼眸一亮,与属下沉声道;“你是说,将六姨太.....”
“为今之计,倒也只有如此了,倘若二小姐生母去世,无论如何,二小姐都会从江北赶回来,谢承东压根没有理由阻止。”
“你说的不错。”傅镇涛缓缓点头,对着屋外唤出了两个字;“来人。”
“司令有何吩咐?”立时有侍从走了进来。
“去,请六夫人过来。”傅镇涛吩咐。
少倾,就见那侍从脚步匆匆,从院子里奔进了书房,与傅镇涛开口就是一句;“司令!六夫人不见了!”
“你说什么?”傅镇涛大惊失色。
江北,司令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