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话,”傅良澜笑了笑,“你的嫁妆,我都给你置办了齐全,要买的东西,我也全让人安排了妥当,等你回到官邸,白燕云就一张嘴不饶人,其实倒好对付,唯独自贞要厉害些,不过你有司令护着,平时不要招惹她们,也就是了。”
见傅良澜为自己筹谋的如此周到,事事儿都为自己想到了,良沁心里酸涩,更是愧疚难言。
“去吧,司令已经在车站等着你了。”傅良澜将良沁送上了车,良沁回头看向姐姐的眼睛,她动了动唇,却不知该与姐姐说个什么,只能轻声道了句;“姐姐,你早些回来。”
“好。”傅良澜一抿唇,与良沁挥了挥手。
车队一路疾驰,驶出了金陵司令府,良沁回头看去,就见傅良澜的身影渐渐变成一个黑点,待车队开出前院,傅良澜的身子让喷泉挡住,再也瞧不见了。
回到江北后,良沁仍是一如既往的住在东院,谢承东此行去了江南,军中早已积压了一堆的军务,他将良沁送回官邸,想起府中的白燕云与齐自贞两人,不免有些放心不下,与良沁道;“营中有些事,非得我去一趟不可,你先好好歇息,燕云和自贞要来看你,你也不用见她们,等事情办好,我就回来。”
良沁闻言,便是猜出了他的心思,忍不住莞尔,“你怕她们欺负我?”
“她们没这个胆子。”谢承东低声开口,抱住了良沁的身子,“我这些年虽然一直在外面打仗,但对内宅里事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女人们为了争宠吃醋,什么事都能干出来,她们虽没这个胆子和你为难,言语间的刻薄总是少不了的,你性子软,总之,不和她们来往便是。”
良沁想起自己当年身在川渝,梁建成有十多房姨太太,女人间的斗争莫不是残忍可怖,如谢承东所说,她性子温良,从不与人为难,但却总有人来难为自己,如今江北的司令府里虽只有齐白两人,可争宠吃醋的心思,怕也是与川渝毫无二致。
“何况,你受了委屈也不会和我说,”谢承东微微叹息,将脸庞埋在良沁的发间,温声道;“咱们还没成亲,我不能落人话柄,不然,我非把你带去军营不可。””
“你....会在乎别人的闲话吗?”良沁有些不解,在她眼里,谢承东一直是个毫不在乎闲言碎语的人,他若是在乎,又何须要娶自己,娶一个跟过梁建成的女人。
“我是不在乎,”谢承东低声笑了,看着良沁白皙的侧颜,一字字的开口;“我总归是要你光明正大的跟着我,不能让人说你闲话。”
谢承东的话音刚落。良沁心尖便是轻颤,她转过身子,向着谢承东看去,谢承东眼瞳黑亮深邃,与她道;“好了,你先歇着,有什么事,就挂个电话去军营。”
谢承东说完,在她的额角亲了亲,压下心中的不舍,大步离开了东院。
良沁看着他的背影,念起他方才的话,到底是弯了弯唇,心底浮起一丝柔软。
谢承东一走便是数日,每日里,都会有电话从军营挂过来,机要秘书将良沁的情形一一打探清楚,甚至连每日里吃了多少饭也是事无巨细,一一回禀谢承东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