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锦苦笑,再不敢耽搁,老老实实的用起饭来。
一刻钟后,她吃完,放下筷子。
萧询看了她一眼,站起身道,“我们走吧!”
陆念锦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好站起身来,跟他一起朝药房走去。
到了药房,她认命的取出银针,在他周身几处大穴上,捻着刺了几下,刺完后,萧询只觉得一阵松快,他看向她,意味深长的道了句,“太子妃真是好本事!”
陆念锦捏着银针,强忍着想再刺下去的欲望,道,“太子也不差!”
萧询冷笑,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陆念锦一脸的防备,“干嘛?”
萧询唇角一勾,“太子妃难道就不想知道,本宫是怎么猜出这个谜题的?”
这个,陆念锦还真有些好奇,她亦步亦趋的走上前来,离他只有一步时停了下来,抿了抿嘴,“说罢,太子到底是怎么猜出来的。”
萧询见她走近,一手揽住她的腰,脚下一转,下一刻,两人就一起跌坐在药房中的躺椅上。
陆念锦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变故,轻轻的叫了一声,萧询一手压着她的腰眼,将她腰肢摁的又沉了几分,紧紧贴在了她的身上,“……谜题的答案是本宫师兄最喜欢做的事情钓鱼不错。可本宫觉得,若是敦伦,也是能说的通的。”
他说着,呼吸灼热的在她耳边念道,“我在上,你在下,你不动,我不动……”
他的嗓音太过撩人,陆念锦不知不觉的就红了耳朵尖,她喘着气,闷哼道,“哪有你这样的,你放开我!”
“若是你承认本宫说的对,本宫自然放开你!”
“那要是我不承认呢!”
“本宫就与你证明一番!”
证明一番……这四个字太有歧义,当即,陆念锦的脸更红了,她埋头在他的胸前,瓮声瓮气的说,“我认,我认还不成吗?”
“真乖!”萧询抬起手来,在她滚烫的脸上轻轻的摸了摸,这才放开了她。
陆念锦好不容易站起身来,她背对着他,一直平复了很久,脸上的滚烫才退去。
“我先回去休息了,”她背对着他,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拔腿就朝外走去。
萧询看着她逃也似的模样,抬起手来,无奈的按了按眉心,他怎么觉得,要这丫头主动对他生情,是不可能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
再说陆念锦,她装作没事人一样的回到正房时,芸姜正在铺床,看到她进来,她惊讶的问了一句,“太子妃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陆念锦淡淡的应了一声,旋即,又问,“热水烧好了没有,我想洗个澡,早点歇下。”
芸姜铺好床,道,“热水厨房一直都有备着的,奴婢这就让人提水进来。”说着,她福了下身,便朝外走去。
没多久,热水就准备好了,陆念锦让芸姜先出去忙别的,她想多泡一会儿。
芸姜福身退了出去。
陆念锦闭上眼睛,任由身体被热水包裹,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她闭目养神着,不知过去多久,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她以为是芸姜,便头也不回的说道,“不是跟你说了,我想多泡一会儿,让你先去忙别的吗?”
“……”来人听到她的声音,却没有回应,只是继续往前走着。
陆念锦耳闻那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她心脏猛地一缩,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回过头去,只见来人并非芸姜,而是萧询。
“太子怎么过来了?”她慌乱的将自己整个人都沉到花瓣底下,只露出头来,看着他问道。
萧询单手负在身后,一步一步的朝她走来,嘴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本宫刚才忘了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陆念锦紧张的反问,说出口的话都有些打结。
萧询在她面前停了下来,扶着浴桶边缘道,“倭国王子的伤势已经好了,那伙贼匪也已经抓到,父皇便将欢迎倭国王子的宴会定在了三日后。”
“哦,我知道了,”陆念锦答应着,又问,“太子还有别的事情吗?”
“还有就是,镇国大将军府的人已经开始运作,打算在倭国王子提出求亲后,就将江溶月给推出去,届时,若非逼不得已,本宫希望你最好不要出手偏帮谁。”
陆念锦闻言颔首,“这些话太子之前说过,我都记得。”
“记得就好。”
陆念锦近距离的与他四目相对,虽然有花瓣遮挡,但她整个人还是不自在的很,她看着他,红着脸,嗫嚅提醒道,“太子若是再没有别的事情,能否回避一下,我想……穿衣服。”
萧询眸光幽深的看了她片刻,忽而笑道,“太子妃如此娇羞,倒是一点都不像生过孩子的妇人。”
陆念锦怒,“太子到底走不走!”
她的声线中已经带了几分气急败坏。
萧询兴味十足的看着她,离她更近了几分,“若是本宫不走,你又待如何?”
他此刻的面目实在太过恼人,陆念锦一个冲动,扬起一捧水就往他身上泼去。
萧询完全没有任何防备,就这样被她泼了一脸。
再看陆念锦,则是一脸得意的看着他,反问道,“如何,妾身的洗脚水,太子爷可还喜欢?”
萧询挑了挑眉,一勾唇道,“太子妃这是在邀请本宫了?”
“你想的美!”陆念锦瞪了他一眼,又喊了一声,“你快出去,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
“好!”萧询看着她的眼睛,答应了一声,跟着转身就朝外走去……
陆念锦没想到萧询会这般好说话,脸上有一抹意外闪过。
已经走到外面的萧询却比谁都明白,这段日子他是绝不会碰陆念锦的。
因为他知道,这些日子她要为李氏尽孝。不然洛神苑膳桌上不会全是素菜,没有一丝荤腥,她身上的衣裳也全是素净的。
他在乎她,所以愿意尊重她!
萧询一走,陆念锦立刻从浴桶中走了出来,她用最快的速度擦干身子穿了寝衣,又将头发擦的半干,才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