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听陆念锦问起这个,脸上的失望之色顿时变为严肃,“确如姑娘所猜,陈伏这几日外出采买遇到了好几次意外,其中两次险些就中了算计,多亏姑娘之前警醒过他,他才堪堪保住了性命。”
“我知道了。”陆念锦眼底浮起一抹冰冷,稍顿,又道,“如今陈伏留在承国公府已经没用了,有劳嬷嬷明日带着我的名帖再去一趟国公府,把他接出来。”
秦嬷嬷怔了一下,试探着问,“就以浣溪作筏子?”
提起浣溪,陆念锦眼皮轻轻地颤了颤,抿唇道,“嬷嬷看着办吧。”
秦嬷嬷应声。一旁的烛花突然爆出一声轻响,她抬起袖子轻轻揩了揩眼角,声音里带着几分湿意,“天色也不早了,老奴伺候姑娘歇下罢。”
陆念锦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秦嬷嬷伺候她躺下,又替她掖了掖被角,放下帐子,才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次日,陆念锦寅时初就醒来了,如前几日一样,她先去书房抄了两遍祈福经,卯时正,再回到正房用过膳食,才往观平殿而去。
观平殿中,无羡公子已经到了,正在给先太子上香。
上完香,他转过身来冷冷淡淡的觑了陆念锦一眼,皱眉道,“既然来了,上过香便开始抄经罢。”
“是,国师!”陆念锦应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今日的无羡公子对她的态度出奇冷漠,看着她的眼神也比往常疏离很多。
……
带着这疑惑,她上前取了三支供香,点燃后虔诚地插进香炉中,压低声音再次祈求先太子——“夫君,若你在天真的有灵,一定要保佑我和国师祈福结束后就桥归桥,路归路,从此我走我的阳关道,他过他的独木桥,有生之年永不会面。”
祈求完,又拜了三下后,她像往常一样,走到左边翘头案后跽坐,提笔开始抄起经书。
一日无话。